不过跟秦宴做交换他是很有诚意的,便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我猜朝中有官员收了好处,让西南的官盐变成了私盐,所以你的国库毛都没进,西南大族还抬高盐价,致使西南百姓吃不起盐。而你派去调查的人,出事了。” 温尧猜是后者,毕竟从之前被秦宴砍了脑袋的那些人来看,他没谁不敢杀的。 温尧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别动手啊,我从进宫来,伤就没好过,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秦宴倒没动手,只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位置,“过来。” 去字还没出口,秦宴就突然伸手,一把将温尧了过去,距离近到像靠在他怀中。 温尧颤抖地举起自己被烫伤的手,“就…帮我给烫回去。” 但他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白受伤,那必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温尧道:“在不波及百姓的前提下,替你平定西南。” 温尧仰头,“你在嘲笑我?” “朕答应你,”目光扫过温尧那红通通的水泡手,秦宴说道。 给了承诺,秦宴便起了身,对温尧道:“明晚朕再来。” 而等门一关,温尧就开始甩手嚎叫,“疼疼疼,红月,疼死我了。” 红月赶紧找了扇子过来对着温尧的手扇风,替他缓解疼痛。 红月几次想开口安慰他,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干着急。 “是奴婢无用,让美人受苦了。” 温尧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太弱了。” 他提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与秦宴做交换,为的可不是烫一烫谢盈霜的手,他要的是无人敢再欺他! 这一晚,温尧睡了个安稳觉,可后宫许多人却是让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给折腾的彻夜未眠。 温尧问:“伤的严重吗?” 温尧心里乐开了花,竟然替他报了双份仇,秦宴就暂时不姓狗了。 温尧在毓庆宫被烫伤的事没藏着掖着,谢贵妃昨晚叫的那么惨,她被烫伤的事想藏都藏不住。 那样正好,至少叫人知道他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再来找他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 长青宫倒没什么变化,薛太后听完下面人禀报也只冷哼一声,说了句,“烂泥扶不上墙的蠢东西。” “无妨,待哀家的肃儿到了盛京,再收拾他也不迟。” “娘娘圣明,”杜嬷嬷温声奉承着。 “是!”杜嬷嬷似乎等的就是这话,声应的特别响亮,并且转头就去找人办事了。 温尧:“……” 但他又不能找别人写,太机密,而且事情重大,便连红月,温尧都不完全放心让她知道。 后面又见他盯着墨团唉声叹气,便上前建议,“美人何不去寻寻皇上。” 温尧一听,蹭地就站了起来,“红月,你可真是个机灵鬼,这样,你去帮我跑一趟,就找李长英,让他替我找个会写字的人来。” 不过红月去是去了,就是带回来的人跟温尧想的不一样。 秦宴:“……” 温尧撇嘴,跟着秦宴屁股后面转到了长桌前,行吧,皇帝亲自来给他代笔,也是十分给他脸了。 第十一章 看秦宴一字不漏的写完,温尧单手拍了拍桌子表示庆祝,“好了,你可以安排人去尝试了。” 秦宴忍了忍,但没忍住,“此晒盐之法你从何处得知?” 所以,秦宴定定的看着温尧,“想好了再开口。” 他有些不高兴,“你这人,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法子,你还怀疑我,你还是人吗?”你想知道啊,但我不说,就是不告诉你!”看着秦宴逐渐拧起的眉头,温尧傲娇地哼了声。 当然,他在得意的时候也下意识离秦宴远了些,怕这皇帝又不做人,想搞他。 将已晾干墨的纸收好,秦宴好心给温尧提了个醒,“这几日少出门,好好活着。” 为什么总有刁民想要害他? 秦宴弯了弯嘴角唇角,“那就可难说了,毕竟想你死的人那么多。” “不行,你得保佑…呸,是保护我,”温尧抱秦宴胳膊的手又紧了些,“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温尧哪里肯放他走,死死的缠住他,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 温尧摇头,“不松,死都不松。” “我不……”温尧一口拒绝。 “不松不松就不松,死都要跟你在一起,”温尧甚至用脚夹住了秦宴的腿。 秦宴愣是被他气笑了,骂了句:“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