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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敛眸,想了想当中的缘由,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又抬眸去看姜茗。姜茗傻愣愣地, “啊?”“啊什么?”盛初棠蹙眉, “还没听懂吗?”姜茗讪讪,“不是……”不是不懂, 只是以为盛初棠不高兴了,有点儿害怕。盛初棠本来不想掺和,一说又停不下来,或许是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盛初棠撇开眼,长话短说,“苏导让你不要太崩着,镜头底下心里不要装太多自己的东西,也不要太依赖程式化的东西,认真去体验角色内心所有的东西,由内而外地去表现出来。”这回懂得不能再懂了,姜茗乖乖点头,“懂了,谢谢盛老师。”“角色在剧本里表现出来的只是她的一部分,”盛初棠懒得管她懂不懂,索性全部点明,“而你要呈现给观众的,是这个角色的全部,要点在于怎么自然地去呈现。”表演如果仅仅只是表演,那戏就不是戏了,是闹剧。表演的魅力,在于能把一个有别于演员自身的人物,在荧幕上活灵活现。姜茗似有所获,想了想问道:“是我太过于使用技巧性的东西吗?”“是,”盛初棠肯定道,“这是你们学院派的通病,已经学到的技巧形成了肌肉记忆,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很难不去使用。之前你的那部《旅人》,也有同样的毛病,不过那部电影,着重点在心理戏上,巧合地掩盖了这个问题,”盛初棠说到一半儿,顿了顿,自觉说得有点儿多了,轻嗽了下嗓子,转向苏导,“苏导,您说是吧?”“的确,”苏导默默接过话头,“不过姜茗还好,不是太刻板,但还是需要多多磨练,多去观察,多多思考。”姜茗点头,微微鞠躬,“好,我知道了,谢谢苏导,谢谢盛老师。”盛初棠没再说话。苏导眉头舒展开,“不用太客气,准备好就再来一条。”姜茗乖乖应声,再次道谢,跟着苏导走开。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盛初棠,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没有问。回到镜头里,姜茗深深吸了口气,闭眼再睁眼。忘记自己是谁并不容易,但把作为“姜茗”的那部分压下去还是可以的。姜茗的生活里没有出现过任何类似“李希回”的人,她只能凭借着剧本里的描述,再结合以往看过的新闻去想象。李希回的一动一静,该是怎样。演完这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心脏噗通噗通,姜茗微微喘着气儿,看向导演那边。盛初棠站在旁边补妆,没看这边。姜茗克制着看她的冲动,缓缓垂下眸子。苏若看了一遍回放,久久,才拿起对讲机,“过,准备下一场。”姜茗长长地松了口气,跟几位搭戏的前辈再次道歉。第二场戏苏导没有再特意给姜茗讲,该说的昨天说过一遍,只要姜茗接得住盛初棠的戏,这场问题就不大。这场并不是一镜到底,各个机位就位,场记打板,镜头聚在李大力家的院门上。先是声音传过来,伴随着两个毫不掩饰地妇女谈笑声,三个人的身影不快不慢地出现在镜头里。李希回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她其实不想去,但没法儿说出拒绝两个字。然而走在路上,也确乎生出了些好奇。照理儿说,以这位表叔的事迹,十里八乡绝对没有人会再“自投罗网”。说是克妻,李希回就住在旁边,尽管高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住校,但在家时依然听到过动静。这位表叔一身腱子肉,打人下死手,李希回不知道前面几位婶婶是不是因此去世,但总归逃不开关系。周娟和王春花在前面喊门,家里似乎没有人,半晌没人开门。李希回抬眼,望向隔壁的院门,没什么耐心地退了一步。周娟径直推开了院门,“大力估计去砍柴了,王姐,你大老远过来,不能没看见人就回去,我们跟大力都是自家人,我带你进去看看。”周娟边说边回头,“希希,快跟上。”李希回应了声,在前面两人转过身时,微微蹙了下眉,不请自入在这里太过常见,可她不喜欢。但她什么也没说,依然跟在后头进了隔壁家门。她听见王春花小声问周娟,“不是才买回来没几天吗?就这么放心去山上砍柴啊?”“你还说呢,”周娟也压低声音,“跑了好几次,都找回来了,现在拴着呢,轻易是跑不掉咯。”王春花:“我可听说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他倒有福气,是真是假的?”周娟点点头,“我也就见过一面,那是真好看,盘靓条顺,听说嫁过一次人,那口子死了,丧事上被婆家转手的。”“哟,是吗?”王春花睁大眼,眼神亮晶晶的,写满了八卦的兴趣,“那不正好凑一对儿嘛?一个死老婆,一个死老公。”周娟意味不明地笑笑,“可不是。”镜头一转。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李希回的脸。那张脸上有遮掩的惊诧和不敢相信,李希回盯着前面的两人,脚步稍稍顿了一顿。而后加快步伐跟上。前面的两人依然谈笑着推开了房门。李大力的房子构造无比简单,中间堂屋两间厢房,一间厢房用来做厨房,另一间就是卧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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