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找人打听过之后才知道她在京城经历的那些事。 寻常女子大多都会选择嫁了吧。 越好奇就越想着。 当即便去掖庭找柳然。 “向你提亲。” 要说家世，柳家绝对是高攀了。 更何况顾家祖上还有爵位在。 “顾某并无唐突柳姑娘之意。”顾峥如实解释，“不瞒姑娘，实在是家里催得紧，顾某又欣赏姑娘的为人。” 两人虽只见过一回面。 倒也说不上唐突。 柳然和婉一笑，“不瞒将军，奴婢至今未嫁是因奴婢身子受损，恐难有孕。” “……将军莫不是好男色？” 上回杏林宴他有幸见到魏县伯家的对男子上下其手。 顾峥嘴角抽搐，“自然不是。” “也没有。” 他喜欢这样的性格。 “如此，将军若不嫌，可到奴婢家中提亲。只是……奴婢誓不为妾。” “将军的为人满宫皆知，而且奴婢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奴婢也无需故作矜持，反惹得将军厌烦。” “行，我答应。你若还有什么要求，大可一并提出来。” 让人看了很舒心。 老牛吃嫩草就老牛吃嫩草吧。 …… 顾家二老尚且一脸懵，没明白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二老面面相觑，“哪家的姑娘。” “哪个柳家？” 二老点头。 他只要能娶个人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家世倒也没那么重要。 “你说什么！”顾父直接拍案而起。 “顾家的子孙是顾家的子孙，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那能一样吗？” “……” 不过顾家二老也并非觉得女子只有传宗接代这么一个用处。 当然最主要的是拗不过顾峥。 两家商定好婚期吉时，转眼便到柳然过门的日子。 他们打听到柳家虽不算显赫，却是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 顾母打量着敬茶的柳然，心里暗道的确是个妙人。 柳然的知书识礼，进退有度让二老很是满意。 柳然也不拒绝，回回都顺着他们的意思。 顾峥夺过柳然手里的药碗，“你别喝了。” “看着就苦。” “我尝尝。” 柳然好言好语地讲道理。 怪不得那些人日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出不来。 柳然羞红了脸，“将军不可，现在还是白日。” 顾峥死皮赖脸之下，柳然也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 “苦，苦中有带点甜。” 柳然无奈，理好有些歪了的衣衫。 但顾峥让她觉得，能和他有个家也不错。 不过这种事强求不来，柳然喝药也只是为了让顾家二老宽心罢了。 她自然不能拒绝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