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直起身子,“如此殿下也愿意?” “哈哈哈,好。”汪度鲜少有笑得这般狂浪的时候,“殿下如此聪慧,定是成事之人。” 那长袍之下的白瘦躯体上,已是带着青紫之痕。 汪度表面德高望重,实则内里早已被欲望蚕食一空。 钱财。 他无一不想。 他一直都在寻求更新鲜的快意,从不寻常人一般留恋酒色之地,贪求高官厚禄。 萧韶鄞眼睛直直盯着车壁,毫无神采。 他这副残躯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抬眼竟看到一宫女略带好奇地盯着他。 萧韶鄞将头偏向红墙一边。 …… 皇宫四处都充斥着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声。 萧韶鄞却仍是倚在殿中软榻上。 “殿下,我们已经将人抓来了。” “杀了吧。” 萧韶鄞一个眼神直接让太监把所有好奇心都咽了回去。 女子惊恐地睁大眼,却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抹了脖子。 仅一夜过去,皇帝驾崩,寿王谋反,大皇子自戕。 很快便有朝臣推二皇子继承大统。 化佑三年,德高望重的濯缨先生被人发现不着寸缕死在家中,胯下二两物不见踪影。 邢奕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能感觉到长公主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毕竟日复一日如此,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他虽有些羞意,却也不会生出什么不干净的心思。 光是看一眼,都会让他心跳如鼓。 邢奕风不敢胡思乱想,只能每日多去校场操练,挥去不该有心思。 他们眼见公主长成风华绝代的佳人。 邢奕风知道自己不配,但他们更不配。 “邢奕风,你真一点儿不倾慕长公主?上回咱远远一瞧,跟天仙似的,她还冲我笑呢。” “你别打岔,诶,邢奕风你还没答话呢。” 不是不想喜欢,是不配喜欢。 不说是王侯将相。 而他靠着父亲的军功,才有机会进宫来当个八品侍卫。 邢奕风有时候也想自己或许该去战场上搏一搏。 更何况他还有寡母在家。 “听说皇上要给公主赐婚了。” “公主早已及笄,赐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且我是听司礼监的人说的,应该错不了。” “这我哪儿知道?” 却也只能祝福。 很快,邢奕风在大比中获胜,升为六品。 只是他们都默契地没打脸。 被推出去接下赐婚圣旨的邢奕风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邢奕风又惊又喜,只顾着将圣旨展开一遍一遍地看。 “就是,你小子回回都说去校场,该不会是在骗人吧?” 众人调侃道:“哟,这就开始护上了?” “不过听说当了驸马,官途也就到头了。我看你平时挺较劲的,你真舍得?” 翌日,邢奕风归家,太监又在邢家再宣了一回旨。 “这,这是真的?” “咱家这何德何能啊?”邢祖父忽然猛地抓住邢奕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长公主做什么失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