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她小打小闹送点药膳来,他自然不当回事。 难不成…… 便是当初兵临城下他也从未有过这般怀疑自己的时候。 诸如一回一个时辰此类的。 萧景榕思来想去觉得光自己琢磨也不是办法。 不过他也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倘若苏氏真觉得不满,他自然也是要想办法的。 只是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启齿。 苏棠在宽袖底下搅着手指,她总也不能明说她预知他未来会病入膏肓吧? “有些东西年轻时不注意着,上了年纪再想找补就迟了,臣妾也是为皇上龙体着想。” 苏棠怕他不肯吃药,想了想直言劝道:“当初皇上还是世子时身上便连中数刀,伤了脏器。皇上自己或许不觉有恙,但内里必定是有所亏损的。 苏棠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刻意,补了一句,“皇上若不愿,或是信不过,不用这方子也无妨。” 这会子再听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顾及他的自尊心,顿时又卸了力气。 “那药朕会用。” 殊不知她的话又在萧景榕心口上扎了一刀。 苏棠见他肯给面子,难得心情好主动献媚,“时候不在了,可要臣妾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萧景榕说罢直接站起身来。 但他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更令苏棠没想到的是自那日过后,萧景榕便很长一段时间不再留宿乾祥宫。 毕竟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果然是忠言逆耳。 只在他来时精心打扮,态度殷勤。 萧景榕连着吃了好些天的药,本就燥得慌。 不知这阵子进补的是否有效用,还是再等等。 萧景榕微微蹙眉,却也不好驳了太后的意思,“传吧。” 小姑娘虽强装镇定,但仍是能瞧出些许紧张。 季美人紧绷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该如何伺候皇上自是有姑姑专门教过。 随后便开始解自己的衣物,她来之前就已沐浴焚香过。 萧景榕瞥了一眼少女曼妙的身姿,压下莫名的心绪侧身卧在床上。 若是用以发泄欲望也无不可。 “将烛火熄了。”萧景榕沉声吩咐。 只能如此将就一阵。 到了时间,司寝的太监宫女便进来将季美人接走。 人家从小就没接受过男性对伴侣要忠贞的教育,反倒被灌输了一堆三妻四妾,传宗接代的思想。 否则痛苦的只会是她自己。 那颗痘就长在嘴边,看着跟媒婆痣似的。 见苏棠一直盯着看,萧景榕眼神一凛。 萧景榕见她没再盯着自己眼神立马转为幽怨。 着实颜面尽失。 苏棠还以为萧景榕仍是要走,结果他以一副不愉之色留下了。 长颗痘痘而已,不至于这么介意吧? “这药涂上,不过三两日便消了,皇上不必介怀。”苏棠将药膏放回妆奁,“便是长痘,皇上一样姿容不凡。” 苏棠被人用满含怨气的眼神盯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梳洗完便被人往榻上带。 萧景榕本身不是个在女人身上发狠的人,动作倒算不上粗鲁。 苏棠感觉气都有些喘不匀了,赶紧软乎乎抬手推拒。 但是更想证明自己。 萧景榕自然说不出什么荤话,但是这么赤裸裸的问法是谁教的? “嗯。”苏棠只能捂着脸答了一声。 萧景榕本来也是有些欲色上头才问出口,说完便后悔了,听到不清不楚的回复反倒又想要个确切的答案。身体刺激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