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棠倒觉得这说明那小子挺好,至少不轻浮。 “嗯。”姩姩乖乖点头。 苏棠想着也没必要瞒他,“给你阿姐相看夫婿,得挑个对你阿姐好的人。你将来也一样,定要善待妻子,听到没?” 苏棠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那阿娘便放心了。” 两小只闻言乖乖做功课,苏棠自己也拿了本书翻看。 他顺带问了两孩子的功课,才让人把晚膳摆上来。 两孩子离开后,萧景榕挥退伺候的人,对苏棠道:“吉羊也是时候搬出乾祥宫了。” “臣妾这便着手安排。” “过几日,朕会将力宝送回乾祥宫。” “不必忧心,朕已向那道士确认过,不会有事。” 不过提起那道士,苏棠没忍住道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皇上为何从来没问过臣妾是否想起了什么?” 在苏棠不解的目光下,萧景榕不紧不慢地继续,“国之运势,非一力可改。有些事只会影响朕的决断,不能左右大雍的未来,知与不知其实并不重要,太多既定的猜想反倒会让朕不能再保持清醒。” 针对某个确定未来而做出的改变,必定让另一些因素随之发生改变。 苏棠被萧景榕的观点惊得合不拢嘴。 自信狂妄,不安天命。谋定后动,掌控乾坤。 几乎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苏棠没法评价萧景榕的决策是对是错,不过她打心眼里觉得他算是个好皇帝。 “胡闹。”萧景榕抓住她的手移开。 苏棠看出他害羞,低低笑着。 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迷迷瞪瞪喊困的时候听话。 …… 第二日萧韶鄞从崇文阁回来,苏棠来来回回好半天也没能开口。 倒显得是为了给力宝腾位置似的。 苏棠夹菜的手一顿,索性还是把事情都告诉他。 萧韶鄞听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家阿娘在担心什么。 实在太不公平。 他不自觉就想亲近她。 虽然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并不知道什么叫亲生。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患得患失了。 苏棠微微一愣,孩子早慧就这点不好,她竟都辨别不出他是不是为了安慰她有意这么说。 说着,她伸手在萧韶鄞的额前轻抚。 不过只这一下,他很快又恢复成端坐的样子。 萧韶鄞乖乖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饭。 萧韶鄞在皇子所那边的住处自然早就有人备上,苏棠要做的也不过是重新安排几个妥帖信得过的人伺候而已。 总归半个月左右,所有事情便都提上日程。 “皇后娘娘养了三皇子这么些年,眼见知事了,德妃立马上赶着将三皇子要回去,也不怕皇后娘娘伤怀。” 苏棠也不惯着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皇子公主不管养在哪个嫔妃膝下,尊为母亲的都只皇后娘娘一人,皇后娘娘又怎会因此伤怀?” 皇后刚进来便听见二人的口角,她坐定之后索性将此事摊在明面上。 若是再让本宫知道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子,便自个儿到皇上跟前去说个分明。” 除了真正跟苏棠有矛盾的白淑妃之流,其他人自然对此没什么意见。 为着才刚恢复后宫请安的缘故,皇后比过去多训诫了众嫔妃几句。 “娘娘且先歇歇再传内侍省的人来问话吧。”旁人看不出来,离皇后最近的荷露却能感觉出自家娘娘身子不适。 “嗯。”皇后也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靠在软榻上养神。 荷露没忍住又劝了一句,“娘娘身子才刚有所好转,倒也不必急着亲自过问这些杂事。”了。”皇后呼出一口浊气。 如此,便只剩宋贤妃一枝独秀,本宫若不盯紧些,势必会出乱子。” “奴婢有一事不解,德妃一直恩宠不断,为何皇上单给了她一个掖庭,不叫她摄六宫事。” 荷露闻言更是困惑,“德妃也不是那自命清高的人,这么些年她没少争宠,为何到手的权力却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