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棠实在忍不住,只好用手捂住嘴。 直到时鸢吩咐人端着早膳进来,她才算缓过劲来,“把长公主和二皇子叫过来一起用膳。” 特别是近段时日皇后还未恢复每日请安,只偶尔一回,她也就起得比两娃还晚。 “过来。”她把两娃喊到身边。 但还是缓缓挪步到苏棠跟前。 两娃被识破,对视一眼,又心虚地看向旁边。 “阿娘知道,你们是为阿娘好,但是你们这么做是有风险的,明白吗? 二则这宫里人多眼杂,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难保不会因此生事。” “说吧,是谁的主意?” 姩姩见状维护起自家弟弟,“儿臣也……” 不过问完更能确定了。 齐越使臣之死 反正只要是跟德妃有关,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萧景榕自然不是真生气,心里又是恼,又像含着块蜜糖,泛出丝丝缕缕的甜。 萧景榕刚下朝便接到密报。 他前脚收到密报,后脚外面就有人通传,“皇上,叶寺卿求见。” 使臣的吃穿住行都是由鸿胪寺负责安排。 叶寺卿进来便跪在萧景榕面前,“皇上,微臣罪该万死!” 眼见和齐越将婚盟一事谈妥,齐越使臣不日便要返程。 萧景榕面色阴沉似墨,“怎么回事?” 不曾想路上遇到一貌美舞姬,左靖非得将舞姬带走。 微臣的人当即回来禀报,封锁了千灵艺坊。经过彻查,持弓之人是当时另一半阁楼里的……寿王殿下。”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棋局,毋庸置疑。 难的是如何能在不牺牲任何一颗棋子的情况下赢。 “臣虽尽力隐瞒,但当时舞姬的尖叫声过大,除左靖之外的另几个齐越使臣也听见了。 叶寺卿说到此处,一张老脸都快埋进地里。 萧景榕不想冤枉无辜,但凶手不管怎样都不能大雍皇室中人。 关键是后续对齐越的安抚。 此前萧景榕还能跟齐越反复周旋,一个和亲公主已是最大的退让,如今在银钱方面不给足恐怕很难善了。 叶寺卿一生自诩清正,没曾想半身入土之时,还要做出抓人顶罪这等事,但为了大局他也不得不从。 叶寺卿又不放心道:“只是微臣怕他们知晓寿王殿下一事……” 李培顺,拟旨让大理寺和刑部放下手头所有案件,集中调查此案。至于寿王,暂且暗中幽禁在王府。” “陈大人,好师父,你就让属下跟着你吧。”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儿可以插手的?”陈司直拍案站起,结果脑袋传来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 陈司直仍是不同意,“此事没得商量。” 陈司直横眉瞪眼,“你这小子,倒是把大理寺的人摸得门儿清。” 陈司直吐出一口浊气,“此事稍有差错,不仅是你我,整个大理寺的人都得脑袋分家。你确定要参与?” 略一思忖后他点头应下,“属下无悔。” “是。” 对方先一步给他打了招呼,“好巧。” “许久不见,你竟已在大理寺当差了。” 林珣闻言眸色稍暗,“我自是不如你参加科考。仕途本就是这样,行差踏错一步便会失去良机。 韩禧默默听着林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韩禧没被他带着跑,转而问,“那你来大理寺是有何贵干?” 林珣的直接坦白让韩禧难掩吃惊。 他求着陈司直,对方才肯让他参与的大案,事关整个大理寺官员的性命。 他是疯了吗?韩禧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相识好几年的曾经的同窗。 韩禧发现自己或许从来就没看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