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颔首,只要不是姓柳的就行。 “韩禧?皇上竟还记得他。”苏棠有些惊讶,“不过……皇上为何想起他来了?” “皇上是想让他留在大理寺?” 至于大理寺丞柳敬想来你早已有所耳闻,近两年他越发猖獗,只是碍于还有几桩大案还握在他手里,朕暂且不好动他。 “所以皇上是想栽培韩禧?”苏棠有些不放心,“但韩禧毕竟年轻,又才刚刚中举,皇上何不等他殿试结束?” 苏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不如趁这次在百姓面前露露脸,还能给叶家留个好印象。 “适才是谁道朕思虑过多?” 萧景榕察觉到苏棠的小表情直想在她脸上掐一把。 萧景榕捻捻手指勉强忍住,若是真动手,怕就收不住了。 苏棠这才注意到萧景榕眼底这两日就没消下去的乌青,“时辰还早,皇上不若再歇会儿。” “那臣妾替皇上研墨。” “苏成,苏成,你简直是我的福星。”韩禧知道自己能进大理寺,直接抓住苏成的肩膀猛猛摇晃。 韩禧这才停下来,替他理了理衣服,“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激动就闲不住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不会丢你和苏姐姐的脸。” “难怪姐夫让我跟着他。” “开个玩笑嘛。” “明白了。” 韩禧连连点头,随后一脸委屈,“知道了,我就那么不让你放心吗?” 偏偏你又是个急性子,怎能叫人放心得下。 韩禧双手合十求饶,“我一会儿还得去听我表哥的训呢。” 韩禧到了大理寺当值才明白自家好友有多了解自己。 原来这世上竟有比迟柳先生更刁钻的老头。 若是有什么要事也就罢了,岂料只是要他一遍遍背条例。 想自己在韩家也算是被宠着长大,谁知还没正式当上官,就有受不完的气。 陈司直坐在高堂之上,沉声质问下面的男子。 “草民冯天佑。” “家住城西,锦月门附近。” “你是做什么营生的?” 冯天佑说到此处挺直腰板,“大人想必听过玉华寺,草民与叶小姐便是在玉华寺相识。” “六月前,叶家小姐来寺里上香,说是叶家老夫人寿辰在即,想替她求一尊开过光的观音,再供几盏灯。 是以草民绝非想潜入宫门,只是受叶小姐所邀,送她到宫门前而已。” 庙祝虽在庙里,却并非都是和尚。 韩禧闻言附在陈司直耳边道:“既如此,大人不如让他和叶小姐对峙一番。” 但嘴上却如他所愿传了叶家小姐上堂。 “妤儿,为了你的清誉,我本不打算说出来。”冯天佑一脸悲伤,“是你!是你太过绝情,竟想潜入牢中将我灭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了。” 陈司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惊堂一拍,叫二人安静下来。 叶家小姐咬着下唇,不情不愿道:“是。” “是。” “民女到玉华寺向来都是直接找老主持,从未见过他。” 叶家小姐急出哭腔,“谁知道你这小贼从何处偷来的?” 外面的百姓越听越觉得冯天佑的话有道理。 “我看啊就是这叶家小姐顾及颜面,翻脸不认人了。” 眼见冯天佑占了上风,韩禧在一旁插嘴,“冯公子,你确定 “那是自然,还要我重复几次?难不成因为叶家在朝为官,错处就全在我吗?” 韩禧附在陈司直耳边低语两句,成功收获对方一个“恼怒”的眼神。 冯天佑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不可置信道:“陈大人,你……怎能如此断案?” 底下的百姓也有人反应了过来,“我说怎么看着眼熟,这好像是是千灵艺坊的嫣嫣姑娘啊。” “我去千灵艺坊修过房顶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