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憋着笑,乖乖坐下。 不过这温泉是真不错。 等二人泡得差不多。 她刚吹灭蜡烛便被萧景榕拦腰带进被子里。 “皇上说笑了,臣妾最是孤陋寡闻。” 苏棠尬笑,“……臣妾是想说用澡豆替皇上沐浴。” 苏棠侧身环住他,“臣妾冤枉。” 苏棠立马回忆起自己年轻不懂事的壮举,脸上有些发烫。 萧景榕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再来一回。” 翌日一早苏棠便赶紧逃离现场,回自己的住所躺尸。 整年劳碌,也就这几日能得闲赏景怡情。 顶上的红缨开得正好,团团簇簇,红粉交织。 李培顺吓得立马挡在萧景榕前面。 循声而去,透过交错的樱树缝隙可见一女子持树枝挥舞,柔中带刚,英姿飒爽。 姜梨满收势后发现了两人,立马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姜梨满站直身子,“妾身太久没练过剑,让皇上见笑了。” 李培顺连忙应下,“奴才下去便吩咐人送到瑛美人的住所。” 看样子皇上对她还有两分情义在。 “从前妾身就因为女儿身找不到合适的佩剑,也是皇上替妾身找铁匠单独打了一把。”姜梨满流露出几分怀念,“……可惜丢在战场上了。” 姜梨满笑容一凝,随后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也是,只要人还在比什么都强。妾身有些怀念和将士们围坐在一处烤肉的时候了,不知皇上今日是否有空赏脸?” …… “德妃那个贱人素来爱用这些卑俗谄媚的手段争宠,皇上乐意把她当个通房婢子使唤,传她去伺候沐浴倒也罢了。” 宫女钰棋连忙安慰,“请娘娘宽心,皇上也就间或陪她这么一次。” 钰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连连扇自己耳光。 若真让她怀上皇子,必定更叫皇上牵挂几分,届时又给本宫生出许多阻碍来。 “娘娘的意思是……” 钰棋睁圆眼睛,“娘娘,这太冒险了。” 钰棋还想劝告,却被贵妃冷冰冰的眼神吓退。 萧景榕赶回宫中时,姜梨满已因腹痛难忍卧病两日。 姜梨满却似无所谓道:“总归皇上与妾身已生隔阂,若这碗绝子药能彻底打消皇上的顾虑也是好事一桩。 萧景榕避而不答,“你好生歇息。” 萧景榕略颔首,不再看她,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 “不必查了。” 或者说早在贵妃备药,调走值夜的人时便已经知晓。 也算给贵妃一个警告。让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樱园月色 苏棠听说了瑛美人生病的消息,本以为萧景榕会再陪他的祥瑞一阵子,没曾想他竟然大晚上过来了。 苏棠本也就是客套两句,现下对方反过来她,倒给她问懵了。 大概是不希望吧。 用所谓的宠爱和感情去试探皇权,自古以来就没有成功的。 好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他朗声道:“随朕去个地方。” “提着琉璃灯便是。” 走到半道上,苏棠发现眼前的石梯莫名熟悉,“这不是皇上上回说起的樱园吗?” 听到她的问题,萧景榕轻“嗯”一声,算作回答。 “……是。”李培顺虽有些不放心,却只得应下。 苏棠识趣地从落后萧景榕半个身位,走到了和他持平的位置。 苏棠下意识回头,生怕有人看见。 萧景榕扶着她腰的手略施力,示意她别回头,“专心些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