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 文氏有些意外地看向苏棠。 小院中央有一小片空地,苏棠之前搞了几把躺椅放着,中间用大火盆烤着,既暖和又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她亲自泡了一壶红茶,配上淡绿色的银杏糕,夜晚宁静又美好。 苏棠摇头:“你刚刚也听了我哼的小曲……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你若想弹便弹一首你喜欢的,你若不想弹,也不必为了助兴勉强自己。” 一曲闭了。 “好听!还要~” 文氏浅笑道:“无妨,弹首曲子有什么累的?” 文氏眨巴着大眼睛表示不解:“茉莉花?” 文氏听完后拨弦试了试音,将苏棠刚刚哼的部分大差不差地弹了出来,还稍微加上了自己的技巧润色。 这是什么绝世小天才。妥妥一演奏家啊。 能在异乡听到熟悉的音乐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这首曲子很好听,姐姐若不介意,可哼得完整些,妾身回去谱写出来送给姐姐,姐姐之后也可让别的乐师奏出来。” 经此一聚之后,她对文氏的印象也是好了不少。 第二天苏棠做了一大桌子菜。请示过叶舒云之后,索性也邀仇锦月和文氏一道前来,算是弥补上次因为绵里藏针事件未尽的宴会。 毕竟在她们看来苏棠这种做法就是低三下四的讨好行为。 “你倒是会惯用这些手段巴结人,怪不得这把年纪了还能留住世子。”仇锦月怀孕已经四个月了,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也不忘挖苦人。 这身体也才二十五,翻了年二十六而已,哪里就有那么老了?虽然在场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超过二十。 仇锦月十七。 好吧,这么一比她是老了。 “侧夫人多吃肉。” “看着肥,吃起来香,小公子你说是不是?” 仇锦月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小口,嘴硬道:“勉强能入口吧。” 不管平时怎么样,吃饭还是要开开心心才对。 到了傍晚萧景榕回来,苏棠提着食盒给他也送了几道菜,免得像上次桂花仙草糕一样,独独把他漏了。 苏棠还是第一次踏足萧景榕的内室。清幽雅致,很有书卷气息。她送他的流氓兔荷包被他挂在了床头。 吃过饭之后,萧景榕跟她一起回小院陪姩姩。 苏棠递上赏钱:“有劳你家娘子费心了。” “回世子的话,昨晚偶然遇见,便邀她来小坐了一会儿。”苏棠如实答道。 “爹爹~”姩姩一看见萧景榕就迈着小短腿朝他走过来,抱住他腿。 晚上苏棠给萧景榕搓澡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伤好像更多了起来。 小猫踩奶似的力气把萧景榕弄得痒酥酥的,他斜眼看着她,“使点劲儿。” 萧景榕闭上眼睛:“演武场上比试留下的,都是小伤,你不必顾及。” 萧景榕忍无可忍起身,苏棠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后撤半步,腰刚好撞到后边的柜子上。 “世子……”苏棠按着腰上被撞的地方,幽怨地看着萧景榕。 意思是也不能全怪他。 她踮脚亲上萧景榕的脸颊:“妾身也觉得是。” 最近只有两个人腻歪的时候苏棠愈发大胆起来,除了不敢跟萧景榕亲嘴,她时不时亲亲抱抱,见萧景榕不排斥,便更加放肆。 萧景榕低头看见她美滋滋的小脸,明明也不是最漂亮的,却很顺眼,让人乐意纵着她。 萧景榕想起她上次说自己容色出众那番言论。 她还真是一点不掩饰。 “世子玉树临风,天姿国色………妾身情难自禁。” 两人很快到床上又是一番深入交流。 “不日我便会去边关,世子妃身子不好,你且帮衬些。”萧景榕经上次苏棠审案,也看出她有些能力。 “嗯。寒冬已至,蚩蛮那边物资匮乏,会进城抢夺。这段时日便已经频频来袭,年关之前,他们的主帅赫多吉会带着大部队抵达云通城外。” 苏棠明白过来为什么萧景榕最近好像打架打得很勤,原来是为了出征做准备。 萧景榕要是壮烈牺牲了,这一府的女人成了寡妇不说,萧韶安和姩姩也没了爹。 她脑子乱麻麻地想了很多,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世子会平安回来的对吧?”苏棠千言万语也就汇成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