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上辈子，苏乔死过一次, 他也重生了。 苏乔终于回过神来, 伸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了一下。 “卫……”苏乔从唇角勉强溢出一个字，又被堵了回去, 余下的话，悉数被卫西吞没。 又去推眼前的人，再次失败。 苏乔的呼吸越来越快，再持续半分钟，他可能会窒息昏迷。 苏乔皱了皱眉，想起自己现在唯一能动的部位。 卫西之前打算换鞋，听到门铃声就直接开了门，一直是光脚状态。 卫西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劲。 卫西摸了摸刚才被推的位置，觉得有点疼，笑着看苏乔：“这么用力。” 卫西想说当然没有，他好好的哪来的病，但想到苏乔已经看到一切，他没说出口。 苏乔抬头，先看向楼梯口，那里挂着一幅人像画，画上的人穿着中学校服，右心口有“宁城一中”四个字。 那个牌子，是他上辈子读高中时，很喜欢的一个牌子，尤其热爱冰的，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瓶。 同样的人像画，同样抽象，只不过画上的人换了t恤，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的也不再是红茶，而是易拉罐啤酒。 其实有时候并不是真的心烦，而是一种习惯，每天不喝，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定了定心神，继续看下去。 喝饮料、喝酒、吃饭、看书、戴着眼镜看文件、打电话、睡觉、骑山地车、慢跑、遛狗…… 都是前一世的他。 心头涌上许多情绪，像一团棉花，软软的，能裹进很多东西，复杂难明。 卫西站在他身后，安静了一下，答道：“是。” 卫西：“陆陆续续，半年多前差不多就全想起来了。” 卫西：“不知道。” 卫西：“外公不在意这个，而且，我不想说。” 苏乔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苏乔指了指那张画，卫西知道他说的是柠檬红茶。 记忆的恢复并不是一蹴而就，有时候努力回忆，想起来一些，有时候则是被某种东西触动，连带勾起，还有一部分则毫无缘由，就忽然有了那些事的记忆。 所以，能渐渐回忆起来，他也觉得很正常。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对苏乔怀着满腔爱意，陆续找回过往的时候，一些事就变得格外清晰。 大三开始，苏乔减少了喝红茶的频率，改为喝啤酒，他酒量很好，每次也喝得不多。 苏乔有一件灰色卫衣，很旧了，但他一直留着，保存的很好，那是他妈妈去世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