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西心里并不是真的这样觉得,他也没有生气,而是有种难以形容的暴躁。 明明知道和苏乔无关,卫西也明确知道当时的揣测非常可笑,休息室里的人是谁,跟他、跟苏乔毫不相关,可就是会冷不丁想起来。 宴会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结束时已经快八点了。 外公过来查看最后的情况,发现苏乔不在,觉得有些奇怪。 他掏出手机,拨通苏乔的电话。 这回也响了好久,但最后关头被人接起来,说:“喂。” 那边:“你好,我是苏乔的同学,他喝多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那边说他们在酒店大堂,他正打算叫车。 外公带着自己的助理赶到一楼,看到苏乔趴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似乎在休息,旁边坐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孩,正在轻声打电话。 外公过去跟他握了握手,简单寒暄,询问苏乔的情况。 外公:“把乔乔交给我,麻烦你了,白同学。” 外公和他客套几句,白秦就告别,先走了。 苏乔已经睡着了,很安静,外公第一次听说这孩子喝酒,竟然还喝醉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外公看到过醉酒之人不小心窒息出事的新闻,他觉得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照看也不合适,想了想,拨了自己外孙的电话。 “一定要注意点,夜里别睡太死。”外公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外公带着人离开,卫西关掉书桌上的台灯,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光,在床头上坐下。 五月初的气候,不冷不热,房间没有开空调,卫西穿着短袖t恤,丝毫不觉得热,却觉得身上在慢慢出汗。 他觉得自己很慌张、很凌乱,面对睡着的苏乔却又什么都不能问、不能说。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探着脑袋,去看苏乔的脸。 很快,他闻到淡淡酒味。 或许是他的动作将床垫压下去很多,苏乔有些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随后翻过身去,直接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跳下床,绕到床的另一侧,在苏乔脑袋旁边蹲下来。 两人离得极近,这样的亲密让卫西觉得很满意。 这时,苏乔极轻地开口,说了两个字。 但紧跟着,苏乔又说了两个字。 苏乔说得是—— 起初, 卫西以为苏乔说的是“白芹”,这是一种蔬菜,用猪肉炒一炒, 苏乔挺喜欢吃。 而且,白…… 应该不会这么巧的。 什么都没有。 他轻声喊:“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