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这次没有说“随便”，他很认真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卫西表示想点三种口味的龙虾时，他表示太多了，吃不完，打包回去也不好吃，可以在十三香和麻辣口味里选择一种，他也想尝尝蛋黄口味。 卫西点了蛋黄和麻辣口味，放下手机，看见苏乔手边的纸袋，问：“这是什么？” 他揭开盒盖，卫西愣了一下。 不过，大部分人提到鸭货，一般是指卤味店和专门鸭脖店里的东西，买的时候，也默认是这两种。 宁城没有吃盐焗东西的习惯，卫西从小生活在这里，也仅仅知道一家卖这些东西的铺子。 卫西觉得有点奇怪，他们吃饭的这条街美食云集，鸭货店就有四五家，苏乔怎么会跑去好几站地铁之远的老菜场买这个？ 苏乔：“今天的场合，我觉得这东西不错。” 服务员端着水煮毛豆过来，看见两个客人专心致志第啃着鸭货，不由呆了一下。 服务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把东西放下，说了句“请慢用”就赶紧跑了。 苏乔：“不认识。” 苏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也懒得多问。 菜品陆续上桌，两份龙虾摆在中间，边上围着烧烤，每一样都油乎乎亮闪闪，发出诱人无比的香气。 卫西：“没有无糖饮品，我让他们拿冰块来，放在柠檬水里。” “你确定？”卫西再次觉得苏乔有点奇怪。 卫西拿起手机，点了一大瓶柠檬红茶。 苏乔拧盖瓶盖，给自己和卫西分别倒满，抬眼，发现卫西正在看他，面带微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卫西：“你好看啊。” 卫西笑：“喜欢美丽的事物是人类本能，这是原因之一。” “这种事，没必要否认。”卫西说，“而且我上次就说过，不想骗你。” 苏乔换了双店里的龙虾手套，拿起一只蛋黄龙虾，捏着虾脑袋一扭，再一扯，轻松将虾肉拉了出来。 其实很好吃，但苏乔觉得，吃不了几只就会觉得腻味，于是改拿麻辣的。 卫西觉得他大概饿了，就也不说话。 直到苏乔摘下手套，拿起筷子夹毛豆，卫西也找到开口的机会。 苏乔看了眼两个盒子，说：“城西天华路菜场的北门口。” “是啊。”苏乔移动视线，看向他，“许久没吃，有点想念那个味道。” 苏乔：“以前？” 这个话题，其实很好进行下去。 但苏乔听完后忽然怔了怔，然后沉默起来。 苏乔手里还拿着筷子，伴随呼吸，有很小幅度的摇晃。 卫西直接问：“怎么？” 卫西一直看着苏乔，迎上对方的目光，心里莫名一动，下意识觉得，苏乔接下来，要对他说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