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今天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乔乔的？” 外公无语，一脸“果然如此”：“就为了让外公来这里看病？” 外公：“乔乔就这么答应了？” 为了外公，苏乔一定会同意配合他，如果需要的话，他能做到更多。 外公自然也不是质疑苏乔对他好，他问：“你没有要挟乔乔什么吧？” 外公：“乔乔配合你，是因为关心我，这个我知道，但外公有点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是原因，而非手段。”老人眼神凌厉，那是历经世事的睿智和精明，“你有意表现得跟乔乔关系好，但乔乔看上去很尴尬，这说明你并没有提前跟他商量好，是不是？” 外公：“你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你和乔乔一起来劝我，我也一样会来医院，你了解外公。”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外公眼神又严厉了几分，他没有给外孙太多的思考时间：“今天的事，你们是为了外公，外公没有怪你们，但是，你对乔乔的一些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他慢慢开口：“我不知道。” 苏乔不清楚外公和卫西聊了些什么，他着实觉得很累，洗完脸后强撑着背了几个单词，就再也支撑不住，爬上床，直接睡了过去。 两手撑在枕头上，顶着眩晕的脑壳，慢慢爬坐起身。 苏乔赶忙掀开被子下床，跑去洗漱。 刷完牙，冲掉满嘴的泡沫，随意洗了脸，他抬头，朝镜子里看。 昨天临睡前，他也在这个位置洗脸，记得很清楚，除了眼下有些乌青之外，整张脸没有其他异样。 确切地说，是下嘴唇右侧红肿起来，他以前不小心被蚊子咬到嘴巴，就会变成这样。 而且，这种肿起来的程度，似乎更像是…… 根据医院的一贯安排, 前一日的检查，会在次日上午十一点出报告，但医生说, 九点左右她就能从后台看到，可以早点过去。 再有不到一个小时, 就能知道外公的检查结果。 张叔陪外公留在酒店，卫西回到自己房间, 准备洗个澡再走。 他随口问：“怎么了？” 卫西走到桌旁拿手机，忽然反应过来：“你跟我一起去？” 卫西觉得自己应该惊讶，直面检查结果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强悍如他外公，也想短暂逃避。 “走吧。” 两个少年往医院大楼走，一路穿过车声、喊声、哭声，始终安静无言，没有人试图开口。 苏乔问：“你有什么想法？” 苏乔：“外公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外公已经知晓原委，检查结果瞒不住他。 苏乔沉默起来。 两人夹在如潮的人群中，抬脚迈向未知却既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