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头晕。” 卫西：“留院两天，死不了。” 卫西扒开口子看，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西瓜和牛奶？” 卫西将西瓜拿出来，用配套的一次性叉子叉着吃，又拧开牛奶喝了几口。 卫西：“程家联系我，想要和解, 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卫西：“那边说，如果你肯答应，他们愿意补偿，条件随你提。” 卫西笑了：“为什么？” 卫西：“哦？可是如果你给了他这次机会，说不定他会迷途知返，以后不再干坏事，变成好人呢？” “你从前很容易原谅别人。”卫西又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嚼完吞下去，才慢吞吞继续道，“这次，我以为你至少会考虑一下。” 在卫西眼里，苏乔的行为是“原谅”，可其实在苏乔心里，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事，更何况，王进并非有意为之。 而程蔚然的事，性质则不一样。 这跟同学之间的小小置气和矛盾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苏乔觉得，程蔚然绝不会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更不会因为他们的“大度”而变好，他也没这个义务去负责这个。 “没什么好考虑，我不同意。”苏乔看卫西，“你答应了？” 苏乔：“不是。” 苏乔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只说：“卫大哥呢？” 苏乔：“打个招呼，既然卫大哥不在，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苏乔：“……” “不是这个原因。”他说，“你找我来是为了说程蔚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没有其他问题，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苏乔：“？？” 苏乔淡定脸：“这没什么好难过的。”卫西也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种事而产生类似不开心的情绪。 苏乔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苏乔当然发现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如坠梦中，觉得一切都是虚无的。 后来，重生时间长了，爸妈在身边的实感越发清晰，恐慌慢慢淡去，好了许多。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卫西跟他一样重生而来，和从前一样跟他相处，说话、做事——除了不再像前世十七岁的苏乔那样怀着懵懂的喜欢，他依然把卫西当作朋友。 被卫西带去世茂那个夜里，在废弃的小楼上，苏乔被卫西吓到，但同时他弄清了一件事：他和卫西一样，真的回来了。 既然卫西可以，拥有相同经历的他，也可以。 不是做梦、不是幻想，而是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全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