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拾便器，给狗套上绳子，一人一狗，一起下楼散步。 小黄是田园犬，但养得很好，昂首挺胸，走两步凑到草丛里玩一玩，还时不时跟其他狗狗打个招呼，闹一闹。 玩了一个多小时，苏乔看时间差不多了，带着狗回去。 小黄听到动静，水也不喝了，跑到他身边摇尾巴。 这时，手机响了，苏乔掏出来，是班里叫姚风勤同学的来电，就接起来。 苏乔想起来，周五发下试卷时，姚风勤的确提过这件事，于是他道：“我现在要出门一趟，如果可以的话，你五点过来，我在家等你。” 苏乔笑：“不用了。” 苏乔想了想：“我五点下去等你。”到时候，再拒绝他吧。 在外公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他跟外公聊天，卫西就坐在一边，翻一本很厚的书，偶尔看手机，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很少插话。 外公无奈，叮嘱他下次再来，转头吩咐外孙：“西西，送乔乔下楼。” 外公：“这样不行……” 外公：“……” 外公瞪了一眼外孙，还是起身：“外公送你坐电梯。” 外公回去，大概会训几句卫西，是长辈对晚辈“乱说话”的不满，当然不会真的发火。 外公当然对他很好，可每回过来，外公热情招待，对他各种周到，临走前还要送他。 前一世，他失去至亲，外公的出现几乎拯救了当时处于崩溃边缘的他，他疯狂汲取着所有温暖，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接纳这一切。 苏乔不知道，如果当年外公知道前因后果，会怎么看待他。 外公对他越好，这种愧疚感就越强烈。 而他，或许这辈子也无法偿还。 不一会儿，一辆55路车进站，苏乔走过去。 55路发车密集，大概坐下一班吧。 循声朝后面转头，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沃尔沃，姚风勤从后座下来，一边喊他的名字。 姚风勤：“是……本来这样想的的，不，不过有个朋友过来，就，就顺便一起了。” 姚风勤连忙拦住他：“我请你，请你吃饭。” “不，不行的！”姚风勤慌里慌张地摆手，“这是应该的……苏乔，一起吧？” 都是一个班的，借张试卷根本是再小不过的事，他平时也经常把试卷和作业借给别的同学，就算要感谢，在学校买包辣条或者饮料也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请客吃饭？ 姚风勤看着他，嘴唇发抖，似乎快哭了。 姚风勤背对着车，没看到沃尔沃车门再次打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姚风勤愣住。 苏乔清晰地看到姚风勤抖了一下，不由心生疑惑。 苏乔跟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