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到一半的时候，陈晨收到几条微信，他点开看了一下，立即笑了：“卫西去看他外公，就在这附近，我喊他过来一起玩，可以吗？” 陈晨发过去消息，那边似乎又回了一条，他看完后“咦”了一声：“怎么会……” 陈晨皱眉道：“卫西说他受伤了。” “问他他也不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晨满脸担忧，“一会司机送他过来，等人来了好好问清楚。” 陈晨一问，卫西说：“有辆车闯红灯，碰了一下，小问题。”说着将左侧胳膊翻过去，果然有几道血痕，没有经过处理，周遭还沾着血渍，看上去有些可怖。 卫西：“没道歉，被我揍了。” “他不肯道歉，又骂人。”卫西慢条斯理，语气随意，“打了之后就安分了。” “你晕血，别看了，我去洗手间清理清理。”卫西询问苏乔，“苏乔，帮我一下。” 早已过了晚饭点，火锅店人不多，洗手间里空空荡荡。 但卫西关掉水龙头后没接他手里的纸，而是问：“来这边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苏乔做出回忆的姿态，“外公没跟我说过。” 苏乔摇头：“我不知道。” 卫西初二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似乎跟他某个堂叔有关，那次卫家闹得很厉害。 这一世，他根本一无所知。 苏乔还是摇头。 苏乔心里觉得好笑：“你真的没说过。” 苏乔：“卫西，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 “不记得。”苏乔顿了一下，“我听陈晨说，你从来不说自己的私事，我们只是同学而已，那些事，我真的没听过。” 前一世，直到父母出事，苏乔被外公接回去，他都对卫家状况一无所知，是在后面多年的纠葛之中，才渐渐了解到的。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卫西，他笑了一声，接过纸巾擦水，而后将东西扔进垃圾桶，低头摸了摸那几道红红的伤口，叹气道：“不承认啊……” 苏乔心下震惊，睁大双眼，试图后退避开，可卫西手劲很大，他逃脱不了，只是徒劳的摇了几下脑袋。 卫西：“别生气，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 卫西充耳不闻：“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打过电话给我？是别人接的，是吗？” 卫西：“后来我约你见面，你答应了我，为什么到家门口了不肯下车？你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停下来？” 卫西笑了一下。 拐过墙角，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当下也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两人。 但卫西不肯松手，苏乔的几巴掌对他无足轻重，不仅没有半点被围观的窘迫，还对陌生人微笑：“不用管我们，你随意。” 转过身原路返回，因为速度太快，洗手间回荡着他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其实苏乔并不生气，他太了解卫西了，知道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礼貌的外表包裹着肆意任性，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