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辰撇了撇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馋肉了。
来那么多天,每日没有油水荤菜,他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但这不是吃鸡的理由。
“我……我没有……”
叶承欢想站起来,但无奈没有鞋,又嫌弃地面脏,只能起身站在蒲团上。
“还敢狡辩!顾施主在我们走后看过柴堆,旁边的木炭被踩碎,有花纹不一样的两个鞋印。
而你们二人的鞋底刚好就有木炭灰,若你们不认,可要我拿这两双鞋去比对一番?”
清心大怒,这女人,犯了错还死不承认,还企图嫁祸给顾施主,简直就是……不要脸!
得亏顾施主聪慧,要不然换作她人,恐怕早就被这女人陷害了去。
“我……我也不知道……”
着急之际,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马上改口。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中午我去后山,看到过柴堆,还在旁边走了一走,许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了!对……一定是这样!”
清心看她这样,心口郁结,求助似的看向顾惜年。
“你刚才不是还说没看见吗?怎么?现在扯上你了又改口了?”
苏辰不加掩饰的讽刺着,众人听罢议论纷纷。
“如果你正午去的时候已经有了火堆,那就说阴大胖早上就死了。但是你说连翘早上没有离开过,那这鸡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鬼吃了?”
“再假设,你去的时候没有火堆,那么大胖就应该是中午死的。但如果是这样,你鞋底的灰又是哪里来的?”
“哦——”
“我知道了,是昨天晚上连翘去吃的鸡,你今天中午去的时候又不小心踩到了,所以你们两个的鞋底都有碳灰对吧?”
听着顾惜年这么说,叶承欢想了一想,没什么毛病,既扯不上她,又能解释鞋底的碳灰是哪里来的。
当即面露欣喜,心里却暗骂顾惜年蠢货,给她指了条路。
“对!就是这样的。”
殊不知,顾惜年抛出了她无法解释的问题。
“那么请问,你衣服上的毛是怎么来的?就算是连翘手上沾了,替你理衣服的时候弄上去的,那你身上的烟味呢?”
“可别告诉我是去厨房里沾染上的,厨房但凡生火,都有师父在,你去没去过,一问便知。”
离开后山时,顾惜年叫住叶承欢,借此机会把羽毛还她身上是一面。
顺便闻闻她身上的味道又是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她换没换衣服罢了。
“你!顾惜年!你设计我?!”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阴白的?
恐怕顾惜年早就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毛是她顺势为之,这些话里也全是全套,一切都不过是她的阴谋罢了。
“我?我设计你?我设计你什么了?”
“是你把羽毛放我身上的!”
“证据呢?”
“你!”
“阿弥陀佛,此事无需再议,大祭过后,老衲会如实禀告陛下。”
说着,就转身离开,一众和尚随同,走时还瞪了一眼叶承欢的方向。
“呸,偷鸡贼!”
“真不要脸!还嫁祸给别人!”
而围观的,大有不信之人。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叶承欢做的?”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叶承欢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哎呦别管那么多了,走走走,回去了。”
平日极其信任叶承欢为人的一些公子们,无论信与不信,此刻只觉得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心至极。
小姐们则是幸灾乐祸,看的高兴。
不一会儿,人都散完了,叶承欢看着不远处的顾惜年,双手紧握。
“顾惜年!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说过,自食恶果,不要怪别人。鸡不是我让你吃的,羽毛也不是我让连翘放我包里的。更何况,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势不两立吗?”
语落,方才随方丈离去的小和尚们,又跑回来。
将叶承欢连翘二人推开,拿着蒲团就走,叶承欢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调皮些的,还不忘转过头来对她们做鬼脸。
苏辰没忍住笑出了声,跟着顾惜年一起走远,气的叶承欢狠狠看向连翘,扭了一下她的胳膊。
“没用的东西!”
“好你个顾惜年!你给我等着!”
回去的路上,苏辰终是忍不住,笑的畅快至极。
“惜年,你看最后那些小和尚们拿蒲团的时候,她脸绿的啊。笑死我了。”
“她既然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那就别怪我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