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 “是呀，咱们家属，就是给男人们的后勤搞好、给孩子带好，就算尽职尽责了，别去搞那些费神的事情。” 冉小蓉脸色一黑，“艾秋秋，你来家属院就是搞破坏的吗，你没来之前，也没人折腾，不都好好的？” “你优秀，笑死，这次搞螺蛳酱，亏了几十块了吧，只要你道个歉，我发动家属院的嫂子们，一家买一瓶，让你少损失些。” 艾秋秋一走，几个婶子心里不是滋味，也觉得没啥意思，聊了几句也走了。 这会人都走了，她一瘸一拐出来，和她表姐说：“姐，靠着举报别人，维持自己的地位，得不偿失的，而且太不光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下回咱光明正大竞争，别玩阴的。” …… 艾秋秋左想又想，想到半夜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搞得陆文远没法睡觉。 “好了，别气了，这一百瓶也不是多大的事，各家送一点，我带一点去部队，很快就消耗掉了。” “不能怎样？” 艾秋秋索性起来穿衣服，本来想直接把螺蛳酱推销去后勤部的采购清单，被终止她能理解，果然还是不能走捷径呀。 六七十年代的集体生意，并没有业务员一说，哪怕是集体的厂子，都是吃大锅饭，所以，只要走出去，就有销路。 “不行，我现在就去。” “睡不着，不如早点去。” “那你陪我去，对一个人好的表现，不是嘴上说说，陆文远，你要是支持就不该劝阻。” 一个小时后，艾秋秋在陆文远的陪同下，把公社主任家的大门给敲开了，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说后，公社主任热血沸腾，把河湾食品厂的证件、资质等都给了她。 艾秋秋来河湾公社后，好些社员都知道了，姜红枝也在，她被艾秋秋说得动心了，如果卖不出去，公社没损失，卖得出去，那可就是公社的厂子，厂子挣钱了，社员也能分钱。 主任道：“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小艾就是被服务社的主任给举报的，她不会在家属院建厂了，老五媳妇，你和小艾为着上回买树的事吵过一架，怕她当了厂长不招聘你，所以就砸大伙的锅，是这意思吧。” …… 陆文远要去营房，艾秋秋叫住他，柔声柔气的说：“陆文远，虽然你爱莫名其妙的生气，但是这次无条件支持，我好感动，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螺蛳酱没做成之前，不许你跟冉小蓉老公说话。” “不行，反正你跟他不是一个团的，也没有要说话的地方，我猜他要找你道歉，还会说和你一样的话，想着就来气，你不许理他。” 冉小蓉老公魏庆年果然在等他，见面就道歉，还悄悄给陆文远塞钱，“这次弟妹做螺蛳酱的损失算我的，可别因为她们女人家的事，伤了兄弟感情，这钱我给了，那螺蛳酱，你是不是给我拿几瓶？” …… “不能带我去吗？”陆江黎问，他还挺想去，看秋秋要怎么推销螺蛳酱，“我也可以帮你推销。” “那好，你去吧，秋秋，祝你成功。” 真假千金也要去，她们说：“螺蛳作坊我们都出了力，要跑一起跑。” 傍晚回到家，给陆江黎接回来，艾秋秋做什么事都有些行不在焉，想这螺蛳酱的事。 真假千金吓得不轻，极力反对，心里祈祷艾秋秋这次的螺蛳酱顺利接到订单，她们俩作为启动人员，肯定能被招聘。 “螺蛳有什么好吃的，还上门推销呢，到现在都没动静，那一百瓶螺蛳酱白费喽。” “还是冉主任有远见，没继续让她糟蹋，还说能帮助家属就业，看她吹的厉害，一点都不切实际。” 今天正在做拔丝红薯，河湾公社的姜红枝来了，见面着急的很，“小艾，出大事了！” 她脸色凝重，“小艾，我就说螺蛳酱不能做，你看，肯定是你送出去的样品，吃坏人肚子，连累了公社的食品厂，你还做什么饭，赶紧去县里道歉吧。” “那你这么急做什么？” 公社的干部没脸来，叫姜红枝来，务必给艾秋秋请去指导，别的不说，至少给这几个订单的货交出来。 什么时候，还在恶意揣测，姜红枝现在只想替公社保住食品厂的业务，她有功劳，将来招工，应该优先吧？ 冉小蓉想，一点螺蛳酱，好像是不至于给好处，而且集体的东西，她艾秋秋再傻，也不至于自己贴钱跑销量。 艾秋秋反而不急了，慢条斯理说：“我不去。” 艾秋秋就不去，谁来说她都不去，陆文远被找好几次，公社领导找部队、部队领导找他，想叫他回去劝劝自家媳妇。 她还跟陆文远狠狠吵了一架，把陆文远气跑了。 所以，他已经回绝了。 陆文远：“凭什么呢，吵这点架就分居，艾秋秋，你是不是过分了？” 感动？陆文远快被气死了。 可他们是两口子，本就该共进退，撇什么关系？撇得这么清楚，还像两口子吗？ 真假千金还是很想继续做下去的，跑来找艾秋秋，这是个连老公都会气跑，而不心软的女人，她们不敢明着劝，提了一条大青鱼来，说是想吃鱼丸。 艾秋秋一边刮鱼肉做鱼丸，一边和她们说：“不是的，这个螺蛳酱我想做，一开始如果在家属院办作坊，自然而然是我当厂长，现在去了河湾村，我们就是外人了，他们不会让外人当厂长，现在有难想求我，我赶到最后期限，就好谈条件了。” “那陆大哥知道吗？” “知道你们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