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秋秋嘀咕,“那也不能这么草率的相亲吧?” 艾秋秋心里想,她应该没有那么渣吧,不过也说不好,比如她这会就不太想认,如果表明身份,又说不清楚之前抛夫弃子的理由,陆文远一定恨她恨得牙痒痒。 …… 常漫云忙道:“爸妈吃惯我做的饭菜,不用你,你把我妈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就行。” 常漫云干脆直接说了,“你这傻子,我直接说了吧,哪怕是陆文远请来的,我也信不过,怕你在家偷东西。” 常万里呵斥女儿,“这话再传几道,就能传出小艾是贼了,漫云,不可以随意给人贴标签。” 艾秋秋一点都不羞恼,还说:“担心偷东西就直接说,干嘛用你爸妈当借口,你跟我一起不就行了?” 老两口家住两层小楼,家里还装了电话,组织给安排的住处相当不错,进来的时候还登记了呢,艾秋秋在厨房做饭,常漫云在客厅给女儿讲电话。 “你不要来家,一会我们就去医院送饭了,也不要去医院,上回给你介绍的对象,你那样说人家,外公还生着气呢。” “你负责看我偷不偷东西,现在我要去送饭,不想跟你一道。” “小艾,你怎么没有准备我的午饭呀?”常漫云故意在爸妈跟前,告小保姆的状。 “可你是我家的保姆,一个月二十五块,给我做顿饭很过分吗?” “陆文远找你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吧?” 常漫云赌气坐到一边,等艾秋秋捡了饭盒、保温桶去洗,才和爸妈说:“爸、妈,这样的小保姆,你们真不生气吗?” 韩秀心也道:“小艾是个直性子的孩子,没坏心眼,现在有保姆了,你不用天天在医院里。” 常漫云道:“妈,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该把常平在外头好过的女人赶走,可是,她和常平又没有结婚,守不住的,果然,一会去就结婚了,你们就不要去想了。” “常漫云赶走常平未婚妻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现在是六十年代,做不了亲子鉴定,怎么能证明孩子是常平的呢?” “那要快哦,不然那小孩就要被家暴的爹虐待死了,这会病了不送医,拖不了几天了吧?” 常漫云吓的大叫,推开艾秋秋,抱住她爸,惊慌失措开始责怪,“都是你,才来第一天就给我爸气中风了。” “我们家可用不起你这讨厌的保姆,你走,现在就走。” 小保姆现在怎么能走,常万里虚弱无力又急促,“去叫文远来。” …… 韩秀心和老伴伉俪情深,焦急之下不断催促,“小艾,快去……叫陆文远。” 艾秋秋一把将常漫云拖出病房,“别耽误医生做检查,你就是亲女儿,也不能影响到我雇主的健康,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艾秋秋:“你爸现在想见的是陆文远,不是你,等见过陆文远再说吧。” 陆文远来的时候,艾秋秋依旧拦在病房门口,不让常漫云进病房打扰常万里。 陆文远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云姐,这就是你无理取闹了,常叔想见谁、不见谁,还有这个自由吧?” 陆文远更觉可笑,“常叔不想见你,云姐,难道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艾秋秋给常漫云赶的更远,看常漫云想不通的脸,问她一个问题,“你明明知道,从你把老两口曾经的儿媳妇赶走,裂缝不可能修补好了。” “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个养女,和她一样,跟常叔韩姨没有血缘关系。” 常漫云也时常幻想这个问题,如果当时没把那女人撵走,今天和爸妈关系,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裂缝。 艾秋秋心里想,机会很快就来,那就看她能不能做到了。 病房里,常万 做梦这个事情,很玄乎,老人家思念牺牲的儿子,夜有所梦,不去解了他心结,病不会好的。 常万里道:“我也是这么猜的,那年那姑娘还千里迢迢找来省城,被漫云赶走,连我们的面都没见着,我一直没去找过,现在也没脸回去打扰她,你帮我去看一眼,要快,不然我怕常平在地下不放心。” …… “想常平了,叫我替他去给常平扫扫墓。” “也不单单是扫墓。” 常漫云心虚不已,在病房前踌躇,心虚就不敢进去,转头去韩秀心病房。 “没关系,你快去吧。” 常漫云从小保姆来开始,就一直在生气,晚上想回父母家把卫生搞搞、衣服洗洗,突然发现钥匙插不进锁眼,定睛一看,大门锁给换了。 “小艾说,她换锁之后,丢东西她负责,你就先不要拿家里钥匙了。” 常漫云失眠了,丈夫跟人换了夜班躲出去,女儿紧闭房门不理人,她一个人生闷气,然后接到了泽县电话。 常漫云答应下个月寄点旧衣服和粮油肉票过去,放下电话失眠了一晚上,天色微亮就跑去爸妈家那边守着。 常平死了,又没来得及扯证,许秋凤肯定会嫁人,来找她爸妈,不过是想捞点好处,靠爸妈找个好对象。 天刚亮,她看到许秋凤顶着满脸的伤痕,出现在家属院里,怕人看见,常漫云给她拦住,带去僻静无人的拐角。 许秋凤今天是为儿子来的,哀求不已,“大姐,小安是常平的孩子,他越长越像常平,再这样下去,会被我男人打死的,我只想孩子爷爷奶奶把孩子带来,在他们身边平安长大,” “不是的大姐……” 许秋凤直接跪下哀求,“小安七个月就生出来了,我以为是早产,婆家一家也以为是早产,可小安不像我、也不像婆家任何人,婆家就说我偷男人生的野种,打骂我认了,可小安是无辜的,大姐,你去看一眼,只要你看过小安,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