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没睡?”厉景深哑着嗓子问了句,他身上那股尼古丁味道还没散去,随着他说话淡淡的散发出来,并不难闻。 “正准备睡还没睡着。”她有失眠,需要运量几个小时才有浅淡的睡意,如今被厉景深吵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了。 “公司里有事。” 俩人相继无言,气氛越来越怪,以往厉景深看她的眼神不是恶劣就是冷淡,而今天眼神带着不舍、愧疚、纠结、痛苦 沈知初一愣,快速反应过来,“给陈家行了。” “我去地下赌场那天为了救沈修礼给他还债,就把身上的钱给了他。” “陈家行让你签下的那份协议我看过,并没有让你还钱只是让你陪他睡一晚就能抵债,而当时你也的确在他床上。” 厉景深继续道:“何况我已经教训过他,他应该不会再转出你卡上的钱,可为什么在离婚前一天那笔钱落在了他的账户上?” 沈知初懒洋洋听完,感觉身上有些冷她拢了拢被子盖在手臂上,“所以呢?” “”沈知初的眸孔有一瞬间放大,随后里面暗潮涌动,深不见底,攥住被子的手用力缩紧。 “你是怀疑我雇了陈家行的人绑架了夏明玥?” “是没这么说,但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脸上写着恶毒两个字。”沈知初忍不住嗤笑一声,“所以呢,你这么晚回来就是来质问我给我定罪的?” 沈知初像是懂了,夏明玥是谁?那可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喜欢的人,那感情比“阿猫阿狗”强多了,而她沈知初连狗都不如,去换夏明玥那条命就是天经地义。 “你明明知道陈家行是什么人,也亲眼目睹那天晚上我遭遇了什么,你认为我会拿钱去买通他绑架夏明玥?”沈知初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