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了沈知初那些话的影响,厉景深一整晚都噩梦不断。 他想问她怎么了,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叫人疼痛难耐。 周围立刻陷入黑暗,他摸索着找沈知初可怎么也找不到,耳边似乎响起沈知初淡淡的声音。 厉景深忽然醒来,沈知初就窝在他怀里,他松了口气,可心里那股紧张感却怎么也消失不了。 早上八点半,厉景深坐车去公司,沈知初坐在玻璃窗边,窗帘半拉着,室内半昏半明。 沈知初听到铃声转过头,看到推送进来的早餐,牛奶和三明治都是胃癌忌口的食物。 见沈知初没动,女佣又说:“你如果不吃,等厉总回来他又会生气。” 只是她实在是没胃口,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了,女佣一直在外面等她,见她吃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动作缓慢。 沈知初摇头,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强行塞进嘴里吃完。 女佣弯腰把托盘拿出来,走了两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沈知初,她还坐在地上。 那条狼狗极难驯养,不管看到谁都要吠,打了几次都不听话,后来 她记得那条狗那天叫的特别惨,鼻孔流血,眼睛一直睁着,从明亮再到灰暗。 厉景深今天回来得早,听管家说沈知初今天有好好吃饭后,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提着个箱子就上了楼,卧室门是密码指纹锁,他打开门进去,沈知初侧躺在床上面朝着窗户。 沈知初像是个快断了电的机器人,听到厉景深的声音后颤颤地坐起身,眼眸灰蒙蒙地转向厉景深手里的那个箱子。 如果沈家最终没有落在她头上,她或许会去国外进修小提琴,成为一个优秀的小提琴家。 这把小提琴,目测价在3000万,可能还要更高。 “你想听吗?”沈知初没说试也没说喜欢,只是问厉景深想不想听。 沈知初正要伸手去拿,厉景深看着她的指甲有些长了。 沈知初一双手生的漂亮,骨节修长,指甲薄薄的泛着淡粉色,怕伤到她厉景深的动作很是小心,十根手指头剪完指甲后厉景深放下指甲刀把小提琴拿出来放到她手里。 rrychristasrwrence副歌,整个曲调跌宕起伏,让人听了忍不住陷入其中,很压抑,像是绝望中的人在求救,等着有人能拉她一把。 沈知初放下小提琴:“你可以叫人回半城,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吗?” 沈知初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厉景深就打断了她的念头。 “我要拿抽屉里的药。” “浅水湾里有医生,你要什么药都有,生病了有人看就算要开刀动手术都行。” 她放在玻璃瓶里的抗癌药看来就这么断了,手指无意识的轻轻蜷起,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她眼眶微红,问道:“厉景深我的药不是普通药,那是能救我的续命药,你懂么?” 而沈知初嘴里说的“续命药”大概就是把避y药换了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