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沈知初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以肉眼的速度崩紧。 厉景深将她搂起来:“乱动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很难让人不心动,厉景深的脸色比平时柔和了许多,看着怀里的女人像只仓鼠一样气鼓鼓的,他好笑道:“碰了又怎样?” 厉景深收回嘴角的弧度,盯着她发红的眼睛,声音淡漠又冷冽:“碰你一下就恶心,那你这一身我全碰了,你是砍掉我的手还是扒了你自己的皮。” 沈知初握紧双手,全然不顾手上的伤,纱布沾了水红成一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厉景深刚才的话给吓住了,沈知初整个身体变得很僵硬,刚还红润的脸颊在灯光下惨白一片,神色狼狈颓然,肩膀微微发抖,发丝上的水顺着眼睑往下滴。 俩人安静对歭半晌后,厉景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取下浴巾盖在她头上:“我就是想看看你脊骨上的伤。”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沈知初咬住嘴唇,泪水蓦地跑了出来,“你那眼神是看伤的眼神吗?” 厉景深神色一顿:“怎么不是,你以为我稀罕给你洗澡吗?那么脏!” 厉景深这才看到沈知初脸上的泪痕,心里没来由的扯了一下。 他起身,就在沈知初以为他是要离开的时候,却不想厉景深又扯了张浴巾直接裹在她身上把她抱起。 厉景深将沈知初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知道她怕冷还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沈知初果然没再动,像是找到了一处属实的港湾乖乖缩在里面。 他蹲在沈知初跟前,动作小心的剪开她膝盖上的纱布,腿上还好没沾到水,伤口没有流血。 厉景深下颚线紧绷,他没想到沈知初伤的这么严重,碘伏喷上去,她的身体克制不住的战栗。 厉景深用棉签捻去伤口的组织液,问道:“疼吗?” 就像他明知道她会受伤,怕疼,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 伤到肉上的用药就能好,可伤到骨头里的是每逢下雨就要疼一次。 她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厉景深变了。 很多事情,厉景深觉得没什么,可沈知初却记得无比清晰,就像深可见骨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