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在后半夜降了下去,沈知初冷的浑身哆嗦,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只有吃药,可她的药在里面的抽屉里,沈知初尝试去解左手的手铐,没解开不说还把手腕给磨红了。 还好这次她事先准备了颗煮鸡蛋,不至于向上次那样嚼卫生纸来饱腹。 蛋黄很干有些难以下咽,沈知初想喝水,她目光死死盯着洗漱间眼神露出奢望。 沈知初露出苦笑,厉景深在折磨她这方面可谓是应有尽有不带重复。 沈知初乌泱泱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希望,她撑起身,抬起右手用力推开一扇窗,窗户推开了,可手没那么长,她根本触碰不到外面的雨,更别说喝了。 苍白的脸色显示着极度的痛楚,沈知初压抑不住的呕血,这个身体匍匐在地上,左手僵硬的挂在栏杆上牵扯着整个身躯。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闷哼,胃部阵阵钝痛,那股痛觉似乎顺着血液来到心脏上,宛如被人狠狠攥紧。 沈知初这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虚弱无力的瘫软在阳台上,脸下还有一滩血,手上腿上全是刮伤和刺伤,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沈知初醒过来是在医院里,还没得及回神就听到旁边的人着急按铃,然后跑到门口。 沈知初听到“秦医生”三个字,便知道她这次又被秦默给救了。 沈知初迷茫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不疼,但不舒服。”身体很重,想使劲却使不出来。 沈知初喉咙干涩的难受,咕噜咕噜喝下去一整杯后才缓过来。 沈知初无力地摇摇头。 沈知初睁着眼睛似乎在走神,好半晌才回应秦默:“好。” 沈知初这会儿已经恢复神志了,看着秦默守在她床边心里很愧疚:“秦默你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儿的。” 秦默是想让她倾诉,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窗外,勉强从干涩的喉咙里问出话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被秦默一提醒沈知初也想起来了,当初医院让她一个月至少一次来医院做个胃部检查。 “我猜也是。”秦默说,“我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在联想到之前从你胃里洗出来的纸浆,我担心你再发生那种事,所以就去半城找你了,结果就看到你” 秦默永远忘不掉他闯进沈知初家时看到的那一幕。 地上全是血,还有沾满血的玻璃,光是看到这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他及时找到了沈知初,送往医院,左手拉伤,如果再去晚一点只怕整条胳膊都会被吊到脱臼。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沈知初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