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突然,庸王爷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从玉瓶中滴出两滴液体。
落在母蛊虫身上。
一瞬间,原本安静的母蛊虫暴躁起来,小小的虫子却能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鸣叫声。
原本正常来说,这时候体内有子蛊的人,会马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自残了。
但一息又一息过去。
忐忑不安的大臣们脸上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来。
原来皇上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体内的蛊虫真的被压制住了。
这时候还站什么队啊?
挪向庸王爷时脚步有多迟疑沉重,磨磨蹭蹭。
此时往回跑的速度就多迅捷。
谁懂啊,七十的老大臣,能跑出一道闪电飞毛腿的速度来。
片刻间,庸王爷所在的位置,突然腾出一大片空间。
庸王深受打击,人已在崩溃边缘,他五官扭曲的不断将玉瓶中未知液体,倒在母蛊身上。
母蛊的尖锐叫声越来越大,虽然众人听不懂虫语,但不知为何,众人总觉得母蛊虫在骂骂咧咧。
突然,母蛊的尖锐叫声停止,再看原来还有些渗人的母蛊已软趴趴的吐出一口血,失去了生机。
“噗——”
庸王爷一口老血从喉间喷出,身体好像被掏空,人缓缓朝后倒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面如纸金。
看起来情况不大好。
曲欣悦走下高台,隔着衣袖给庸王爷号脉,片刻后摇摇头。
“还有十年寿命,他这病假如好好调养着,活到五十五都不成问题,现在却生生将自己的寿命越折腾少。”
庸王爷闻言,又忍不住气得再吐出一口老血。
心思通透的大臣们看到皇后这一手诊脉手段,眼神皆闪了闪。
都猜到压制蛊毒的药物大概是出自这位皇后之手。
想到皇上说他们体内的毒现在只是压制,以后大概还需要求着这位皇后出手。
在曲欣悦还不情的情况下,已经有一众大臣们,看向曲欣悦的眼神,不知不觉中都带出谦卑和讨好来。
陌苍泽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唇角隐晦的勾了勾。
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悦儿母族势弱,但以后这些大臣们想要好好活下去,都会成为悦儿的底气。
他想要独宠悦儿,看还有谁敢跳出来唱反调?
心底美滋滋的陌苍泽已经不耐烦再继续待下去了,牵着曲欣悦的手,看向庸王爷的眼神十分嫌弃,对曲欣悦道。
“反正他还有十年的寿命,朕让人将他抬回庸王府给蔡夫人和苍澜照顾吧,毕竟他们还是亲人呢。”
一众大臣也是妙人,纷纷点头赞成陌苍泽的话,无不恭维皇上仁慈。
已经瘫得起不来的庸王爷闻言,惊恐的摇头。
他被送到庸王府给蔡氏和陌苍澜照顾,岂不是要天天挨打?
毕竟前段时间他可是对蔡氏和陌苍澜,毫不犹豫的下手啊!
尽管庸王爷极力反对,但他的意见对所有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甚至曾被他下蛊的大臣,还特地请缨,要亲自护送庸王爷回庸王府。
……
陌苍泽牵着曲欣悦的手走进太和殿。
他将新房安置在此处,离早朝的金銮殿最近。
太和殿内处处挂满喜庆的红绸,走进内殿,入眼是一张大大的雕花床。
床上铺满桂圆花生之类带着美好寓意得物什。
伺候的宫女和嬷嬷们,看到皇上携着美若天仙的皇后缓缓行来。
头上的凤钗与凤凰步摇衬托得她们的皇后,高贵又娇艳。
早已经过调教宫人们纷纷无声的行礼退下。
整个内殿中,只剩下一对身着喜服的新人。
陌苍泽身着一袭绣金五爪金龙红袍,俊朗的容颜容光焕发,看着曲欣悦的眼神始终带着温和又深情的笑。
“悦儿,你今天很美。”他扶着曲欣悦坐在床沿,亲手帮曲欣悦拆去头上笨重的头饰。
烛火突然爆出声响,衬的两人的呼吸都格外明显起来。
空气中渐渐多了些暧昧和温度。
曲欣悦有些无措和紧张,陌苍泽的眼好像突然有了热度,生生要将她灼烧一样。
头上发饰拆完,她的头发如瀑般从头上泻下。
乌黑与肌肤的莹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将流霞凤袍脱下,内里穿着一件极其柔软又薄得有些透的绯色鲛纱里衣。
将她玲珑身段展现得若隐若现,欲透不全透的景色,美的令人窒息。
陌苍泽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往一处涌去。
哗啦一声,陌苍泽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等物,急急扫下床,抱着肤若凝脂娇软的人,急哄哄滚进大床锦被内。
烛光透过纱帐微微晃动,压抑的低喘声突然被一声痛呼按下暂停键。
刚才还老房子着火,火烧火燎一刻也耽误不得的陌苍泽冲出床帐。
脸色发白的去端着蜡烛。
婚床内,曲欣悦拥着大红缎被,羞窘的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想见人了。
陌苍泽端着烛火紧张又笨拙的用一只手扒拉着曲欣悦,嗓音懊恼的哄着。
“悦儿让哥哥看看伤到哪了?”
曲欣悦像个虫子一样,将身子在被子里扭了扭,不肯冒头。
不过还是被一只大手从裘被中扒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