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檀灼放进花丛里后,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金属扣,琥珀色眼瞳清透见底,询问道:“檀小姐,我现在可以纯情地进入你的身体吗?” 他稍微算了下,“明天周六,我大概会在你的身体里待两天三夜。” 覆满了芍药花的水面上咕噜咕噜冒泡泡。 说罢,自顾自地去淋浴。 脸上、脖颈、锁骨沾了水,花瓣全贴上去,连唇瓣都贴了一片,此时趴伏在浴缸边缘,大口大口喘着气儿,纤薄莹润的脊背发抖,一举一动都是不自知的撩人。 将近两年过去,朝徊渡身材仿佛毫无变化,肌肉每一寸线条都是完美而充满力量的,一道道缎带滑落,完整露出里面的经文锁链,依旧盘绕在他身体上。 可惜…… 怎么回事? 这两年吃太好吗? 朝徊渡依旧老样子,宽肩窄腰长腿,八块腹肌一块没少,哪哪都正常,除了哪儿。 小姑娘表情太明显,朝徊渡问道:“不认识了?” “怎么,怎么变……” 檀灼:“怎么量,这里又没尺子。” 朝徊渡修长指节掠过飘荡的裙摆,少女许久未经事的身体分外敏觉,扣在浴缸边缘的手指攥紧。 少女好半晌,才从艰难地从唇间吐出零碎的话语:“干嘛、干嘛、这么突然?” “我还没考虑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檀灼觉得浴缸里的水快溅没了,只留下四散的潮湿的花瓣贴在他们身上,不知道被什么碾磨成糜烂的花汁,残余的水都仿佛混成了瑰艳的绯红色。 “这两年,有没有自己弄过,嗯?” 檀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脸埋进他脖颈处,呼吸微急,“满,盛满……” “因为我很久很久没有弄出来过,床上没有你,浴室里没有你,梦里也没有。” “我好像总是弄丢你。” 在这之前,檀灼以为朝徊渡是冷静的。 檀灼起身去亲吻他的眼睛:“不用你找我,因为——” 短暂一句话,让朝徊渡身体停了半秒,意识到什么般,在即将倾覆之前,迅速往后退离。 檀灼跟着他的视线一块望过去,静默几秒:“哥哥,你有点快?” 她都还没好呢。 离别前一夜被她怀疑,如今重逢第一夜又被她质疑。 檀灼又被坐回去。 怎么治? 小檀医生以身相治,务必让病人恢复如初。 第三次。 !!! 花园尽头有一个新加的秋千摇椅。 很累,但是很爽。 朝徊渡用很大的薄毯将她裹起来抱在怀里,一同坐在秋千摇椅上欣赏这片花海。 明明隔了两年,回忆起他们一同前往a国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没想到,竟是为他种花。 檀灼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男人刺青尾端,逐渐往小红痣方向而去。 檀灼摇摇头,掀开他那边的薄毯,“我想看看。” 檀灼食指轻点:“看刺青,还有这个。” 爷爷一早有正事去顾家,本不准备带幼崽灼,奈何小幼崽太会撒娇,爷爷拿她根本没办法,只好带她去了。 没错,朝徊渡这一身经文锁链刺青,出自于她爷爷之手。 而她亲眼看到,最完美的作品被禁锢上一层层枷锁。 檀灼知道画画,很漂亮。 反倒是顾教授为了转移注意力,拿出那本《楞伽经》教檀灼。 至于这颗小红痣…… 幼崽灼学着爷爷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消毒,然后拿起纹身针,给朝徊渡刚刺青上的锁链尾端空白处扎出一滴血珠,直接把她吓哭。 幼崽灼哭得惨兮兮:“再也不敢了,哥哥对不起。” 恢复记忆后的檀灼大概能猜到为何是爷爷给朝徊渡刺青。 那么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