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少民居建筑毁于战火,但城市秩序已经基本恢复。老百姓个个面黄肌瘦,但眼中有光,热烈欢迎赤军入城。
赤军围城三月,对武昌破坏很大。但民心在我,接下来还要战后重建,料想应无问题。亲兵之后,则为步兵,从步兵第四镇中挑选而来。步兵威武不如虎贲镇骑兵、炮兵、亲兵,却也足以展示军威,令人耳目一新。
夹在步兵中间的,则是清军俘虏。武昌城破后,赤军俘斩无数,其中佐领以上武将有七十多名。
清军据守武昌期间,破人房屋,杀人取食,罄竹难书。老百姓恨之入骨,岑丹初特意下令,满蒙鞑子一个不留,汉军甄别处理,绿营争取收用。
鳌拜的尸首已经找到,因是初夏天热,尸体已经腐臭。赤军将其焚烧,拾其骨骸,置入大炮,放在长江边上轰射,渣滓无遗。
其余这七十多名满蒙军官,本想全部凌迟处死,一时间找不到足够多的刽子手。赤军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几十个屠夫,准备把他们剥皮萱草。
这七十多个俘虏代表都由麻绳穿着,双手背在身后。为了防止他们乱嚷,每人嘴里都塞了木头,再用布条勒紧。
老百姓见到俘虏,早已恨得牙痒痒,随手捡起砖石、木块投掷俘虏。
这些原本趾高气扬的满蒙将领,此刻都哭丧着脸,就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挪着脚步。却没人敢拖拉一步,赤军就在一旁,谁敢落后一步,必受鞭打。
“禽兽!畜生!把你们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狗鞑子,我要为父母姊妹报仇!”
人群中突然闯进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持木棒,对着边上一名鞑子击打起来。
一旁的赤军小校连忙劝道:“老乡,克制一下,这些鞑子一个也活不成,赤军马上就要重罚他们!”
他深知老百姓对清军恨之入骨,虽然出言劝阻,却并不动手制止。
那中年人面黄肌瘦,没什么力气,打在鞑子身上没什么伤害。那鞑子挨了一棍,扭头望向中年人,面目凶恶,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
中年百姓为之一骇,手中的木棒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他自知无能,向一旁的赤军哭诉道:
“军爷,我本是武昌一家海货商户。这鞑子领队到我铺中抢劫,先考稍加劝阻,就被他一刀劈死。小人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先考报仇血恨。军爷,恳求您为小人报仇!”
入城式还未结束,赤军小校不敢耽搁。看那鞑子不知悔改,临死之前还如此嚣张,着实可恨。
他取过一柄匕首,喊来两个士卒架住俘虏,手法熟练地剥去鞑子的头皮,连辫子一道扔给中年人,说道:“这头皮你先留着,一会儿到了校场,赤军再为你报仇。”
入城式结束后,丹初率亲信下榻总督衙门。第四镇一千步兵入驻校场周围,一面维持秩序,一面处置这七十多名“显贵”战俘。
有两人最为引人注意,一曰李国英,乃满清湖广四川总督,原系左良玉麾下总兵,降清后编入汉军正红旗。李国英一门心思投降满清,作恶多端,城破时尤想抵抗,被赤军生擒。另一个名叫班布尔善,乃爱新觉罗宗室,官爵辅国公,破城后力战不降,力竭被执。
这两人自然要千刀万剐了。千刀万剐的难度很大,得交由专门的刽子手执行。
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刽子手每割一刀,必有百姓抢夺肉块,性急者当场咀嚼,性缓者留入家中烹食。为防止两人晕死过去,刽子手每割一刀,就用盐水淋浇。
都说剐刑残忍,老百姓却觉得大快人心。李国英、班布尔善自诩英烈,义不投降,却最终忍受不了剐刑,拼命摇晃脑袋,想向赤军投降。
刽子手不理不睬,继续不紧不慢地割肉。
其余俘虏大多剥皮萱草,尸体投入长江,顺江而下,警醒沿途鞑子。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