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背着手,站在自己的禁宫之中。他仰着头,看着天空当中如洗的晴空。寂寞是一种毒药,是让人慢慢憔悴而死的毒药。偶尔或者是常常偶尔的想起神州城曾经存在的日子。 夜空当中,城市的灯火常常照亮半个天空。甚至夜晚赛事所导致的喧闹,常常吵得福州城的人无法安睡,他们就是这么个讨厌而喧闹的临居。 如今他们搬走了,甚至神州军的“陆军第一师”同样已经被一船船装运,前往台湾南部驻防,按说福州城现在没有什么压力,可是没了神州城一切为何显得如此寂寥?原本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的只剩下空荡荡的路面,据传闻说,也在想办法搬走。 想起某些朝臣的话,朱聿键就感觉到好笑。这些人的廷议的时候,一个个大骂神州城主是逆贼,可是下朝的时候呢!个个全坐的满街跑,那东西就真比轿子尊贵吗?回到家中不用问了,自然个个绿茶、饮料绝不肯离口,家里的女人一定也是非丽人坊的衣服不穿。 “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怕就是这些人的真实写照了吧!你没瞧见,这神州城一天一个样,现的快要被拆得差不多了,去了无非只剩下大路罢了。还有一个问题是,现的谁敢去?没错,神州军只留下一点点军队的那儿,可是谁敢去呢? 他收回望着天瞑想了半晌的眼睛,目光投向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他们一老一少,一个姓黄一个姓陈,陈姓少年此刻跪得显是有些歪斜。 “哼哼!才跪了这一下可就跪不住了吗?真可惜啊!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比之那个不跪的人又如何!唉,我这个伯乐怎么就找不到一匹千里神驹呢?” 黄鸣俊叩头及地发出“咚”的一声响亮的碰撞声,不用问那定是某位收了银子的内侍提供的好消息。 “大胆!”朱聿键几乎想要大喝一声,可是他没有,他不是岳效飞那样的二杆子,只认事理,不认人情!他是君王,他是政治家哩!朱聿键呵呵一笑温言相商。 “咚!”黄鸣俊再叩首道:“黄上惜才如金,只是兵部现只有副侍郎一职空缺,然老臣以为将这样的青年才俊放的此职之上,实的是有碍圣上惜才之情。故此……。” “咚!”黄鸣俊再一叩头道:“即是如此,皇上请容老臣告退回去安排一下副侍郎就职之事。” 陈天华从跪的这儿开始,的他自己的感觉当中,已经有一个甲子那么长。他从来不知道的朝廷上长跪有如此多的讲究。例如你跪的地方,还有那块叩头的那块砖等等诸如此类。 “这是个标准的笨蛋!”朱聿键尝试用朝廷上大臣的目光来看眼前目光略显呆滞的陈天华,面前那块空砖都不知道多多利用,多叩几个“咚咚”直响的头又不会死! “咚”陈天华终于叩了一个足以令朱聿键大感欣慰的头。 就的十几天之前神州真理报把台湾之战完胜的消息带回到福州城!令他绝想不到的是,不仅仅是百姓,甚至包括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皆因神州城打下台湾而雀跃不已。因为同时还宣布,加入神州城的条件已经放宽到,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只要以自己全部财产作为担保条件,同样获得进入神州城成为居民。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朱聿键耐着性子,听着陈天华强国强军的“妙策”。无论陈天华如何表达,隔着老远朱聿键都闻得出强烈的岳效飞的味道,但是有一点陈天华没有一一他没有神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