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在宫里后花园的湖心亭之中接间了施琅,说起来的话,哪儿可比的上这里安全隐密。施琅跪在地下,口中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施琅叩见皇上。” “皇上,施琅深受皇上恩典,为了皇上肝脑涂地也是微臣本份。” 施琅顿了一顿,略一沉吟,想到姜正希对自己的知遇恩,暗暗一咬牙,硬起心肠道:“皇上,汀州姜镇正希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三千多铁骑却是他半生心血所在,还请皇上念及……。” 郑肇基直挺挺的跪在他爹郑芝逵面前,低着头但肯求语气之中夹杂着迫切之情教人一览无遗。 “驚基,那神州城有什么好的,不伦不类。虽说打的也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旗号,不过那些人整日搞些商人才做的下作事情。驚基,你听爹的话,他们不是正经路数。” 眼见儿子对于这岸上生活极为不喜,知他难以看得起这岸上被浊世玷污的了的人生,而郑家的水路上的势力全握在那郑彩手中,儿子去了又哪里会得个重用,最多给他一个闲职,与其如此不如给他一条小路,让他自己去闯荡,说不得将来也可闯个什么异样的人生也说不定。只是心中觉的难受,只好轻轻一叹 郑驚基从父亲书房之中退出来时,心中欢喜之情终究还是大于愧疚之情,从小对于大海的挚爱,从小对于大海的向往,都令他年轻的心脏为之颠狂。只是一来近年岸上战事紧张,二来郑家海上生意也大不如以前,其三那是郑家的舰队根本也是他难以染指其间的。 “施兄,愚弟听说兄长被皇上召见,如何却会有闲工夫到愚弟这里来坐。“ “看施大哥说哪里话来!不是笑话兄弟么,坐,坐”王德仁作为军官也有一个单人的宿舍,虽说不大却也是厨、浴俱全的一室一厅的房子。 军人喝起酒来,只相较文人说要简单的多、也有性情的多。一碟油炸花生又或是其它小菜俱都不拘一格,哪怕干喝酒也罢,只求一番豪爽的畅快心情罢了。 饮罢一碗美酒,施琅将手中空酒碗重重在桌上一顿道:“说真的,哥哥真得不想在那里再干了,全无一些人情滋味。三千铁骑说拆就拆、说散就散,还不尽便宜了郑家那厮,只可惜了姜镇的一翻心血和耿耿忠心罢了。” 施琅一把紧紧抓住王德仁正端着酒碗的胳膊,眼睛紧着王德仁双眼。 王德仁忙接道:“哥哥怎的说出如此全没力气的话来,若论兄长的谋略、血性、弟也早有个耳闻在先。兄遇此小小挫折想来必时良机未到罢了,将来自有大展宏图之日,何需说出这样话来,让那闲人听了去可不要惹下事端来么。” “呃!这个……”王德仁一时语塞,眼见施琅一脸迫切之情,以自己和他的交情,拒绝之话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只好点点头道:“兄即有此心,弟当为引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