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想挪开眼神，但又挪不开，只能机械的点点头。 那一点点带着粗糙的指腹纹理和她脸上细嫩肌肤触碰的感觉像一阵电流。 “知……知道了。”她只能这般应承他，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了抬他的腿，让她更靠近他的鼻尖，她身体不由地战栗了一下。 他手从脸颊到她耳垂，混着酒气带着原来那点春日融融的茶香，点着她柔软的耳垂，拖长声音问她：“桑未眠——” 他目光盈盈问她： 春日未眠（一更） 那让她慌乱。 桑未眠只能在那里装傻：“哪条、哪条裙子。” 桑未眠惊讶：“你、你看到了？” 桑未眠想到那个裙子的样式，想到穿起来后大半个兔子都露在外面，她脸更红。 她点头。 “嗯。”她声音更小。 “你、你干嘛。”桑未眠伸手挡下他，眼睛盯着他。 冰冰凉凉的触感逐渐从他的指尖晕开。 触碰上去，也是这样凉凉的。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好离谱。 桑未眠盯着他。 他说的像是个正儿八经研究品目的商人。 “下次？哪次？”他不依不饶。 “哪种下次，下次一定的那种下次？” 桑未眠左右都找不到应对之道的时候，手机铃声却这一刻响起，桑未眠感恩，趁他拿手机的时候慌乱地从他的腿上下来。 有外人在，好像一切都才恢复正常了一点。 桑未眠坐在车上揉了揉手臂。 “好嘞。” 桑未眠有点不好意思，前面有人，她就用右手单手给他发消息。 原先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机亮了亮，他低头，面部识别打开手机后，竟然用左手给她发消息。 他这样直接倒是让桑未眠不知道回什么了。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是他的消息又弹出来了 桑未眠试图看去，却发现她在路灯忽明忽暗的光线阴影里不是很能看清他的表情。 桑不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不过来：【我以前抱过。】 桑不睡觉：【那是过去了。】 桑未眠迟疑了一会，又回：【现在是未来的过去。】 所以过去=未来？ 车子最后停在公寓楼下的停车场。 桑未眠没挣脱，她眼神就落在他们的相扣子在那儿的手上。 她总是缩着个脑袋跟在他身边，不大讲话的像个木头，总觉得他们的感情不见天光。 甚至进电梯的时候，她还小声说了一句：“顾南译，你的手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