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这个?”晏自遥提议。 “先生,我这边也给您选几套适合这款婚纱的西装吧。” 女士试衣间就在顾南译坐的地方的左边。 绸缎面料的光泽像是被滤镜柔化的月光,垂落掠过的时候在棕榈色胡桃木桌上晃过一道弧线。 他在余光中看到咖啡和裙摆交错而过。 耳边响起的是那个店员刚刚对于他们的想象。 他们在所有人的嘱咐下就这样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一生一世,这承诺可真够重的。 …… 刚刚她强撑在那里,但也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但外面还有人在等待。 但半露的脊背后方的拉链她自己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勾到丝了拉不动,于是她微微探出脑袋,想寻求外面的店员的帮助,“有人吗,可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不过她好像是有点开小差还是怎么样,服务态度上不是特别热情。 而后店员站在了自己身后。 那触感不是女孩子的独有的细腻,指纹中深深的沟壑更像是一种磨损,或许是长久的握过方向盘,也或者是在初春万物生长的季节里烫过那一口加工的茶锅。 桑未眠吓得转过身去。 她瞪大眼睛。 不大的更衣室因为落地的裙摆和他的到来而显得拥挤。 那种温热透过她的皮肤在慢慢地渗透进她的心脏。 “别出声。”他在这种狭窄中靠近,看着她的眼睛,带点警告,“想让他们都知道?” 他的眉眼很靠近。 还有他浓密却不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他戏谑时微微上扬的眉眼此刻却倒落下来。 她被捂住口鼻。 他不说话,只是那样地看着自己。 那好似……好似有失去理智的疯狂、和、和不顾一切地、、占有。 正当她以为自己有空间可以再度呼吸的时候,他温热的唇却覆盖下来。 他伸手,手掌整个扣住她脖子,压低声音:“乖一点。” 春日未眠 他最后那句近乎要被他们两个之间的呼吸吞没的那句话说的克制且压抑。 桑未眠感受得到他柔软的唇瓣,甚至他还撬开她的齿贝,不带一点犹豫地像是积压已久的火山,更像是无孔不入的一场病毒来临—— 桑未眠失望于他们的不战而败,但自己依旧调动不了身体的任何一点肌肉。 唯一在线的理智迫使她想推开他。 她于是只能动弹不得。 桑未眠真害怕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她心猿意马地只能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