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睥睨她:“桑未眠,我这样像卖骚的。” 他依旧不是特别满意:“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骨头轻。” 顾南译扁扁嘴,跟上。 这约莫是两个人重逢后第一次一起吃饭。 毕竟桑未眠请人帮忙,她自觉点的餐,请的客。 等菜上来了,桑未眠在那儿和他讲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大概说了东哥是怎么样的情况,也给他透了个底,不行的话再找过供应商。所以也不用死乞白赖地在那儿跟人撕破脸皮,大概率也就是过一个过场。 这顿午饭吃的也和谐。 两人去的迟,金姐和一群其他的老板已经早早地到了地方。 她悄摸地在那儿问着桑未眠,问她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帅的助理的,什么价格?是不是还做另外的生意啊? 桑未眠连忙在那儿阻止着金姐,可劝她别再往下说了。 桑未眠手机屏幕一亮,是他的消息。 桑未眠看看他,回复。 像是怕他不配合,她在后面加一句:【主要是没见过你这么帅的。】 桑未眠叹口气,她猜他大约没受过这种委屈。 茶水煮了几壶。 那个叫东哥的还没来。 桑未眠在那儿主要是怕顾南译坐不住。 倒是意料之外地还算有耐心。 这有一点合作的意向吗? 一道音色偏亮的嗓音响起。 进来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右手下架着个公文包,左手中指一个黄金戒指,食指上一个翡翠扳指,右手盘着几个难得一见的菩提子。 怎么说呢。 腰缠万贯,大腹便便吧。 他把责任一推,那几个远来的老板显然觉得这事没怎么容易就解决了,没说话,板着脸还是有要走的意思。 他当着一群人的面教训起手下的人来,在场站起来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异样,但依旧无人敢动。 这一瞬间,胆小的哎呦叫出声来。 “见血了!见血了!” 谁没听出来这东老板指桑骂槐地在做给他们看呢。 在座的人只是听闻这叫东哥的是个狠角色,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杀鸡儆猴地带着这种“诚意”来“道歉”,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地在那儿紧张地手脚屏直。 一种由他拿捏俯首称臣的气氛在人群中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