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他们开始的地方。 桑未眠第二天出门前算是好好打扮了一下。 本来吧桑未眠想着她来瑞城出差,以备不时之需她还真的带了一套来,但今天是要去哭穷的,带这些显然不合适。 她栗色偏乌青的长发盘起来,配了支翡翠废料做的簪子,万一有个扭打什么的,摔了也不心疼。 她给顾南译也留了个言,跟他说了这事,但一直也没有回复,不知道他看到没。 她发了个微信:“起了吗?” 可能还没醒。 桑未眠是知道他有起床气的。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冒着被骂的风险去了他门口。 她望猫眼干什么,从外头又看不到里头。 但不好意思,哪里有什么门缝。 门铃响了两下,没人开门。 还是没人开。 不过她正要走的时候,门却开了。 他脸上表情不是太友好。 他没为难她,把房门打开,像是由她便,自己转头进去。 这个酒店的香薰用的是茶香味道的。 他拉开窗帘的动作加速了屋内空气的苏醒。 她在客厅边上等他。 洋房酒店的五楼还能看见高大蔽日的梧桐树,挡住晨曦之间的阳光,徒留一些破碎的闪烁的光斑掉落。 桑未眠的第一反应是她在这儿不好。 春分已过,惊蛰将至。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 淋浴头的水花最后因为阀口被拧关而最后颤颤巍巍地滴在磨砂的浴室石板上。 t恤套入的时候衣料松紧的弹力和身体发生碰撞,几粒发梢上的水珠不幸在这场短暂的碰撞中掉落。 直到脚步后的声音响起。 “吃东西了吗?” 她转过头来,看见他今儿穿了一条西装裤,换上了一双亮面的皮鞋,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纯色衬衫,锁骨以上的扣子没有死板地被全部扣上,而是用了一条黑白色的蚕丝男士领口巾打破沉闷。 即便颜色低调,但他这一身高奢里的顶级货还是衬得他太“old oney”了。 他没停下动作,回问她:“这一身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去站势的嘛,我不盛气凌人点,怎么给你站?” 顾南译终于是把那扣子扣好了,抬头看她:“那我是还挺有钱的。” 顾南译:“我穿都穿好了。” 他手搭在她坐在那儿的沙发沿上,微微弯腰,凑近点,一脸欠:“不好意思,小爷天生是主角。” “行呗。”他倒是很轻易就松口了,“那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