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虞人：“不错啊，那咱俩双剑合璧，我叫吴虞人，城西料子市场里没一个不认识我的，我有市场，但光卖料子，利润空间不大，我打算往下游拓展，做成品首饰，正好缺一个设计师。从今以后，咱俩就合伙了。我搞市场，你搞研究。” 桑未眠犹豫了一下，依旧坚持地问道：“那你这里，能有一个对着窗户的书桌吗？” 吴虞人把桑未眠往里头带。 春季盎然，海棠花盛开。 桑未眠这才点点头：“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浅浅地挂着笑意，吴虞人这才发现，这个眉梢眼角带着疏离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有一道浅浅的梨涡的。 吴虞人于是把手搭上去：“你好。” 工作室开的也不是很顺利。 边境口岸人流量大且杂。 她是有些“匪气”在身上的。 桑未眠盘算着怎么样从他们的营生中安排一部分钱出来，吴虞人却一脸堂而皇之地“交个屁。” 说这个店面是她那个入狱的妈盘下来的，承租人也是她，说他们要是想收房租也得去找她那个进监狱的妈交，合同都是她签的。 商铺的人带着律师和警察上门，吴虞人叉着腰嗓门比东门口吆喝卖肉的那个阿婶还大。 虞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加撒泼打滚舌战群儒的，对面的人像是怕了她，消停了有好长时间，都没再问他们要房租了。 吴虞人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她甚至对这个名讳很是喜欢。 她带桑未眠去摆摊，几百块的料子她能喊到几万块。 “那可是标王啊，你看看这种水，这开出来的窗花足够说明一切了。您买回去做山水图，做菩萨牌，那都是顶好的。” “什么关系？那说来话长了，你晓得对口岸那矿洞吧，我爷爷辈就给人做鉴定师。那老法师了，什么料子，他能看不出来？” “哎，对，收您两万块，您今天绝对值，您怎么付？扫码还是现金。” 大哥高高兴兴买了料子，桑未眠却有点担心他们会被打。 桑未眠拆穿她：“那你还总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桑未眠看了看手上拿到的几十张大钞，识相地闭了嘴。 当然快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吴虞人拉着桑未眠满城跑。 吴虞人在前面手刀甩得飞快：“不然为什么会有一句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呢！” 桑未眠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真诚建议他们还是凭手艺赚钱。 但事情仅仅过去两天，她就又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