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证是十六七岁拍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落的，眼神坚毅，像头倔驴。 面前的人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不回头却依旧骄傲的后脑勺：“我能。” 桑未眠不理会他了，她刚刚光顾着和他说话，没来得及看就诊单上说的去做胃镜是哪个楼哪个科室。 过道口有推着车子过来。 桑未眠回过神来，顾南译刚刚拉住她手臂的手才刚刚放下。 桑未眠和他解释：“我看看是几号楼。” 他伸手把她单子收回：“跟着我走不就完了。” 桑未眠和他走到二号楼。 电梯一到，他们两个进去后，刚好又涌过来有群人。 桑未眠往角落里挤挤，顾南译站在她外边一些。 桑未眠还是在混乱的人群中被踩了一脚，她往后退了一下。 阿姨站的离顾南译近，随即就和他说到：“不好意思小伙子，挤到你女朋友了。” 于是顾南译就和那个阿姨说：“没事阿姨。” 她拉拉顾南译的衣角。 桑未眠：“你怎么不跟人解释。” 桑未眠皱眉：“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我纠正一下，她不是我女朋友。” 您当开发布会呢。 是社死的一天。 顾南译：“我干嘛了？不是你说的嘛，让我解释一下。” 顾南译显然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要是还有谁挤到你了又和我说不好意思踩到你女朋友了呢？我懒得一个个说。一劳永逸。” 桑未眠：“那你怎么不在自己脑门上贴一个‘我旁边那个女人不是我女朋友’的字条。” 桑未眠不知道顾南译又抽什么疯，她轻声嘟囔句：“这事为什么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这人惯会给人扣帽子的。 顾南译：“行呗，咱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咱俩可真豁达，灵隐寺修身的和尚都没咱俩豁达。” 桑未眠和他讲不通，她往前走。 她只得又回来。 护士小姐姐一脸温柔地说：“要排队在外面等一下哈，叫到号了就可以进去了。” 护士看了一下电脑上的名单，继续带着笑容回答他们：“大约四十分钟的样子。” 两人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下，顾南译拿出手机：“我给杨老师打个电话。” 顾南译：“干等着多浪费时间，没事，杨老师自己人，一句话的事。” 顾南译回头看她那个样子。 他猜她大约有点紧张。 桑未眠点点头，然后没动了，坐在那儿等着。 桑未眠摇摇头。 他靠着椅背上，敞个腿，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