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相扣,他滚烫的手心贴着她冰凉凉的手。 他的语气不大好:“既然这样冷,这幅样子是非要穿给他看不可?” 他管天管地地还管起她穿衣服来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起下巴。 她才发现他们的气息很容易相互缠绕,相互影响。 古法酿的黄酒醇厚,哪怕只是余味,也弥漫着醉醉的芬芳,若有若无还带着点桂花味,很是招人。 桑未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打听这家店的菜品了,她掂量了一下他在探究什么,但没得出结论,只好实话实说:“还可以。” 桑未眠眼睫毛颤了颤,想起从前。 他是个追求品质的人,生活也恣意,吃食上挑剔,在别的富家公子过了二十五之后要被抓着回去打理自家生意的时候,他却依旧天南海北地浪着。 花雕蟹在他的口味排行榜里算是能排上前三的,桑未眠那年还专门跟他跑了一趟会稽山,蹲了一坛天价的女儿红,他还扬言要去洞庭湖自己布一块蟹田,也不知道后来他去了没有。 她没有别的多余的想法,她只是觉得熟悉,了解,并且认可这道菜的大众喜爱度而已。 跟她与他重逢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眼里常有的慵懒和不羁不一样的,他这会带着一些审视,还有一些桑未眠看不懂的情绪。 “拿我的心头爱去招待别的男人,桑未眠,你胆子很大啊。” 他说她拿他的心头好去招待别的男人。 桑未眠:“你在吃醋吗?” “我说,你在吃醋吗顾南译。”桑未眠一本正经,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像是在问他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就好。”她点头,耸耸肩,“我以为你在吃醋,那很让人棘手。” 桑未眠:“也让人误会。” 顾南译:“误会什么?” 顾南译听完这话朝她看去,她脸色普普通通,说的跟别人的事似的。 桑未眠:“那最好。不然事情会很难办。” 多难办? 桑未眠抬头看他,她只想想客观地重申一下他们的关系,他却跟个火柴似的一点就着。 “但你说因为这道菜是你的心头爱就不能推荐给别人的话还是过于霸道了,这道菜在这里,就是谁都能吃的。至于招待不招待的,我打算这顿饭跟他aa,也算不上是我招待他。” 反倒他成了没事找事的那个了。 桑未眠:“难道我请客嘛,这一顿好贵。” 说完之后,他又跟想到了什么一样,否定自己:“算了,还是a吧。” 顾南译:“你看我干嘛?都说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顾南译:“什么事?” 顾南译:“站住。” 顾南译自然地岔了个腿,在兜里掏着东西:“好歹兄妹一场,等我抽根烟再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