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是吴虞人想出来的，她觉得将更多手工制作的过程以及图纸设计的过程呈现给人群中每一个潜在的买客有利于他们打开市场。 当然小澜认为虞人姐是希望眠学姐“出卖色相”。 一来二去，只要她在店里工作，窗台外总是有许多目光停留的。 农历一月的天里，北方的天已经寒冷。 桑城杨说他找了个合适的人，他那儿或许有房子。 明月湖边上的房子不好找，桑城杨让她问问这个号码。 ——是能在四九城古皇城脚下拥有房产的人的样子。 桑未眠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懒洋洋地并不怎么欢迎她的叨扰一样。 而后一声拖长了的带着点被打扰了的慵懒声音响起来：“喂——” 记忆中的号码不是这个，但他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车，谁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号码。 “啊？哟。嚯。”他几个碎嘴子语气词一溜串地换，“是你啊，怎么着，有事？” —— 这小区造的早，楼层不高，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旧，但交通方便，周围大型商超、菜场……应有尽有。 他路过大妈：“择菜呢，这韭菜长得真好。” 他瞧见前头故意丢下家庭作业的小学生：“喂，小孩，东西掉了。” 他全然没有一副和桑未眠再见面有什么尴尬的样子。 “不熟，我又不住这儿，我这不是帮你在调查周围居民情况嘛。”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 桑未眠险些撞上他，走了一路上了五楼她有点喘，“我还……我还以为是你的房子。” 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像是专门有人打扫收拾过一样。房子不能说很大，但做成一居室还是挺宽敞的，而且厨房卫生间都有，家电品牌都蛮讲究，格局明亮，南北通透。 顾南译这会人已经进来了，五脊六兽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怠慢： 桑未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展开讲一下这个“背后的”故事。 于是她边看边接着这话茬：“那你朋友……还、蛮痴情的。” 桑未眠听着这话像是句谚语，但好像原文又不是这样的。 也对，楼下没有卧室。 顾南译嗯了一声。 他不大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起来好歹带她上去了。 外面就是个阳台。 桑未眠楞在原地，没想到空置着的房子里还有养护得这样好的植物。 “还行。”桑未眠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