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坚实有力的大腿就在一侧,即便处在阴影内,也能看清上面的顶起的弧度。
他眼底的神色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好像下一刻就要重新覆上来。
“今天试不成了。”蒋屹盯着他,抓住沙发一侧的手背青筋明显。
“我八点有课。”他不再挑衅他的权威,用遗憾加抱歉,还有一点戒备的态度说,“普通打工人,没有旷班的权利。”
“金石。”杜庭政道。
金石没办法,金石没文化,金石真的办不了这事。
“大爷,”金石站在外面,被纱帘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惶恐道,“来不及啊,就算立刻联系校长,再一步步办下去,时间上也来不及!除非,让蒋教授自己找同事代一堂课。”
“都是一群心脏里装了起搏器的家伙,晚上出不了门。”蒋屹道,“是专业课,事出突然,其他朋友没办法临时代讲。”
杜庭政冷硬的皮鞋几乎挨着他的鞋尖,他维持着那一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冷漠模样,眼底倒影出来的人影肤色白皙,唇色殷红。
别人根本无法通过他的神情判断他是否在考虑或者权衡。
蒋屹想他应该不会权衡,他的身份地位足以使他略过这一步。
他只是在等待发起攻击的时机。
蒋屹脸色苍白了一些,喉咙在掌心里费力吞咽。
“杜先生,”他眼角泛起红,“你三番五次抓我过来,所图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要尝鲜,或者单纯纾解,都是成年人,我可以理解。”
他尝试着说:“大可不必如此急切。我九点半下课,到时候春风一度,你想怎样,我可以配合。”
杜庭政掌心被触动,不发一语,伸手去解皮带的卡扣。
“不行,杜庭政!”蒋屹没去看他解皮带的手,紧紧盯着他,坚持道,“我八点要去上课,不能迟到,不能旷课,不能消失不见。”
他一连三个不能,指尖因为竭力克制而小幅度的颤抖。
金石在外面捏了一把冷汗。
他脑子发散了片刻叫所有人出去,自己也一并出去,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扬起的下颌和扑簌不停的眼睫近在眼前,那种仅在特定场景中才会显现出来的易碎感又重新浮出水面。
没人敢用这种呵斥的语气直呼杜庭政的全名。
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力道,变成了轻轻的摩挲。
蒋屹看着他,眼睛里半明半暗。
“九点三十分下课,”他没有大口喘气,因而有些微微的缺氧,脑子里的神经不停地在跳,“我保证,三十分钟以内,十点之前,出现在这里。”
金石在外面站了不足十分钟,茶水间的门打开,蒋屹神色如常,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时间很不对劲。
不论他们在里面干了还是没干。
“送我回学校,”蒋屹拉紧外套,神情冷淡,简短道,“立刻。”
金石跟着他一起往外走,看他行走间动作无异,不像是受过磋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