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世子也曾为了你,喝得酩酊大醉,还是我背他回家的。
没想到,这次又是你为了世子,在此纠结徘徊。
我是粗人,不懂你们之间的情情爱爱,只觉得,既然放不下就莫要放!”
秦姝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丝内疚,因为自己的情感让旁人如此操心而愧疚。
她转身对着斛律光露出一抹微笑,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斛律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后便转身自行离开了。
当秦姝回到自己房间,高澄正躺在她的床上,听到动静,他瞬间从床上翻起,看到秦姝归来,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他的脸上满是惊喜与欣慰,连忙穿上鞋子,快步跑到秦姝面前,双手紧紧地搭在她的双臂上,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急切
“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昨日都是我胡言乱语,阿姝,你莫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你这一夜都去了哪里?我担心你,我真的好担心你再也不回来了。
你就当我昨天说的话,全是放狗屁......”
秦姝回来见着高澄正在等着自己,心中的怨气早已消散大半,在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高澄见她不再生气,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他凝视着秦姝的双眸,随即缓缓靠近,轻轻地亲吻起秦姝。
就在两人深情拥吻之际,舍乐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着:“大将军,他们找了一夜都没......”
却见两人亲昵的模样,他的脸一红,尴尬地急忙退开了。
朝堂侯景为兼尚书仆射、河南道大行台,可自行随机防讨,权势愈大。
在高欢的操作下,尉景又任青州刺史,即将赴任。
昔日怀朔故友前来相送,他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感慨,
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幽幽的叹息
“此去青州,也不知道与诸位还能再见几日。”
说罢,他微微摇头,眼神黯淡。
尉景顿了顿,又看向司马子如,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高子惠甚是无情啊!子如啊,我与龙雀都曾被那阿惠儿陷害,你也应当小心才是啊!”
司马子如却不以为然,自恃曾经救过高澄,只是说着
“子如谢过士真兄挂心了,子如自知保身,只是士真兄之前曾久患病,路上千万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孙腾在一旁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子如,你还真当高澄那小子记你恩德记一辈子啊?
如今我已被免职,也不怕失去什么,只是士真兄的话你还是得谨记,小心世子才是,
他与崔暹、崔季舒一伙人,如今又与高仲密不对付,只怕不久之后就有大事发生!”
司马子如和尉景都被孙腾的话吸引,齐齐望向他
“所谓兔死狗烹!自古以来功臣都是这个下场!”
司马子如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捂住孙腾的嘴,
“别胡说,高王不是这样的人。”
孙腾用力推开司马子如的手,他的动作有些粗暴
“高王不是这样的人,他的世子可是,就白眼狼一个,
瞧瞧现在他的那副德行,对朝中我们这些旧臣,素来轻视怠慢不敬,
高王的态度又如何,只一句"儿子浸长,公宜避之",
我们啦,就只有被他们父子二人耍的份...”
...
尉景听着他们的你一句我一句,只是连连摇头,随即他对着众人拱手说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就相送至此吧!”
随后,几人缓缓躬身,相互拜别。
司马子如看着尉景离开的队伍,转头看向孙腾
“龙雀,你也太敢说了,子惠不好惹敬而远之便是,又何必去责怪高王呢!?”
孙腾长叹一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唉,子如啊,你还是没看透,父子才会同心,我们与高王只算旧友,又怎能与他亲儿子相比?”
两人骑着马,缓缓往邺城方向而归。
高慎因愈发懈职,在高欢责备他后,不久就自请外放出任北豫州刺史,筹谋自己的叛逃之计喜欢南北朝妖颜权臣高澄书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