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里的几亩田,光靠阿公和陈乙南两个人确实有点费劲儿。 “家贵!家贵!我来啦!” 水田里传来咯咯的笑声,村里的水田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连在一起,大家伙儿那时基本上都在那儿抢收着水稻。 她又是一挥手,声音加大了几分“家贵!我喊你,你不答应我啊!陈家贵!” 挥着镰刀割谷子的婶娘和林淋她妈,往打谷机塞水稻的大公和表叔,陈乙南和陈文博站在自家田里互相对视,几乎所有正在劳作的身影同时笑弯了腰。 旁边的小伙伴吓得一哄而散,陈乙西一边跑一边大喊:“错了!错了!我再也不喊了!!!” 对付夏天当然还得是小卖部的冰棍和冰爽的啤酒,咕噜咕噜猛灌一口下去,喉咙里只涌出一个字。 陈乙南小心翼翼的拿着筷子轻轻蘸了蘸,皱着眉头用舌头一舔,如此反复。 说实话筷子蘸酒那一套,她五岁就不这么干了。 吃饭之前必先来上两杯小酌一番,陈乙西有时候嘴馋也爱问他讨上两口,不过一般仅限于啤酒,她喝不来白酒。 陈以南见她的动作伸出手,把她的碗给端了过去“你不能喝这么多!这个会醉人的。” 她越抢他越拦着,他越拦着她越想抢 直到阿公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两人迅速坐下来,乖乖往嘴里塞着饭,只是用目光不服气的瞪向对方。 四季轮转。 再也没有人拿毛线给她勾各种各样的小毛线包,也再没有人在生日的时候专门为她画一道保平安的黄符了 你们怎么就不能再多陪陪我呢 “再见,柚子树,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柚子,回家了!” 这次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 怎么和你们描述她呢? 她真是个爱情疯子! 陈乙西再一次见她是在大学寝室,报道的那天还有些闷热,校门口到处都是地摊卖着生活用品,好不容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陈乙南拎着她的行李箱稳步往上走,而她跟着他的步伐,用手中的小扇子给陈乙南扇着风,嘴上不停的奉承着他。 他不说话,做出干呕的姿势,见他不识相,陈乙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 她的寝室。 “你自己进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在门口等你。” 她点了点头,伸手敲门没人应声,直径推开门往里面瞧了瞧,左边的两个床位已经铺好了床单,摆好了东西。 陈乙西看向右边,笑死,根本不用犹豫,立马选择挨着厕所的床位,她可不想以后每天从床上爬下来关灯。 陈乙南听完她的话,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计较。 她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门再一次被推开。 陈乙西见过她,不止一次! 还没有等来录取结果,林淋她妈就说大学的学费太贵,不打算让她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