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要吻过来，林知言却是笑着躲开，骂他：“白日宣淫。” “别闹了，我试试这套笔。正好要开始勾线着色了，我正愁没好工具。” 霍述拿起桌上那叠草稿翻看，从商朝的第一位女将领妇好，翻到现代的一张女性国画草图，略一凝目：“黄令仪女士？” 林知言捻着笔，有些讶异地抬头。 霍述单手撑着额角，难得语气认真，“如果没有她，国内的计算机芯片恐怕还在被漂亮国掣肘。” 这也是林知言创作这本画册的初衷。她想为那些或被历史抹去名字、或只能埋藏在父兄光环下的女子，涂抹一笔迥异鲜活的颜色。 霍述放下草稿，望着靠墙边的一组开放式衣架，上头挂满了各朝各代的男女汉服款式。 林知言温声笑道，“是画画时做参考素材用的。” “你要不要试试？” “穿上这套衣服。” “……” “不许走。” 番外六 霍述负手站在客厅，肩阔腿长，皂靴靴筒勒出一双笔直的小腿，身材优势尽显无余。 唯一的问题是, 这套藏青色绣类蟒纹的明制飞鱼服是按男性标准尺码定制, 于霍述的身量而言, 稍显紧巴了些。 霍述眉峰挑了挑, 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依言将双臂从袖中抽-出。 林知言一直觉得霍述的肌肉很漂亮：体脂率低，手臂线条结实匀称，宽厚的肩背线条朝下收束，腰腹壁垒分明，加上他皮肤冷白, 便有种蓄势待发的矫健美，而丝毫不显夸张油腻。 林知言拉上窗帘, 让霍述站在墙边，侧身持剑, 再以射灯为背景，打出他矫健的上身轮廓。 她不时抬眼看向霍述，观察模特肌肉的走向。然而很显然，霍述不是个安分的模特。 一会儿又眼里噙笑，轻佻说：“长耳老师在看哪儿？嗯……好-色。” 她索性换了笔，蘸足胭脂色，走到霍述面前，从他锁骨往胸腹一划一顿，画出一道曲折的红痕。 “别动。” 头顶的男音变得喑哑起来，连带着腹肌也因笑音而起伏：“幺幺学坏了。” 红梅自霍述左肩锁骨曲折往下，绘至右下腰线处。革带和衣料有些碍事，林知言抬手往下压了压，随即微顿。 霍述的眼神颇为无辜，抬手揽住她的腰：“没办法，我控制不了。” “弄脏就买新的。” 人的皮肤本来就不适合作画，眼下那枝红梅已然面目全非。 霍述顺势吻了吻她的指尖，眼神腻得能拉丝：“当然，哪次不是先让你满意？” 林知言勾住他腰间的汉服革带，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他，“我，睡你。” 合拢的窗帘遮蔽光线，屋内分不清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