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慢条斯理说，“听说出自某位烟花大师之手，都是在国际上得过奖的新作。” 林知言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揉搓着胳膊笑说：“谁教你这些肉麻的套路？是骆一鸣，还是季医生？” 霍述存心逗她，故意挑起眉梢：“你说什么？听不清。” 林知言眼眸一弯，才不入他的套：“我说！来拍个照留恋！” 霍述太高了，镜头只扫到了他的下半张脸。林知言举着手机，反手按住他的后脖子往下一压，示意他低点头。 两人复合以来的第一张合影，在烟火绚烂时定格。 翌日清晨，林知言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弄醒。 林知言戴上耳蜗外机，在被褥中抻了抻懒腰，含混不清地笑：“早啊，新年快乐！今年轮到、你给我红包了。” 林知言知道他又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便笑着伸手接过红包，靠在他怀中摸了摸。 “收下吧，幺幺。除了这颗心和满身铜臭，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上次霍述给她卡还是三年前，随手递出，远不及现在这般郑重。 她想，霍述大概对送卡有阴影了，尽管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如此正常。 她清楚地感觉到，霍述松了口气。 霍述低头一吻：“你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礼物。” 霍述的情话，林知言是领教过的，忙在他得寸进尺前岔开话茬，“你家这么有钱，为什么给你妈妈的生活费这么少？上次她和我说，老爷子一个月才给她二十万。” 霍述听得低笑不已，连肩膀都在一颤一颤。 “夺少？” 霍述又笑了起来，给她解释：这还只是单单她一人的生活费，不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费——当然，他现在快成家了，抚养费早不算在里头，而是会定期孝敬她赡养费。 他说他们这样的豪门，有严格的等级规矩，在确定名分之前，那些女人的待遇自然比不上明媒正娶的妻子。一般的富二代养女人，一月能给她十来万人民币的生活费，已经是顶天，其他最多再送点诸如首饰包包、环球旅游这样的隐形“福利”。 她半开玩笑似的，朝霍述投去怀疑的目光，惹得他抬手去捏她的耳朵。 他煞有介事，凑过来低声耳语，“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用链子锁住我。” 霍述反倒笑了起来，睨了眼她的实木床板，“只可惜，你这床没有锁手铐的地方。不如回我那儿去，客房有张铁艺的大床，栏杆多，正合适……” 气得林知言去堵他的嘴。 今年气候偏暖, 年初一却气温骤降，下起了沙雪。 霍述结束了本宅那边的通话, 见林知言朝他炫耀“战果”, 不由哑然失笑, 说她放着黑金卡不用, 要去抢那几百块的零头。 霍述向来不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