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轻声问，“可以吗，幺幺？” “……”略显失落的表情。 “要。” 林知言温声胡诌：“电视里都这么演，给病人煮碗白粥，他会很感动。” 林知言抿出浅淡的笑意，起身去了一楼厨房，问张姨有没有包馄饨的食材。 “可巧呢，刚买了一块上好的梅花肉，准备晚上给霍先生做雪梨肉丸汤的。馄饨皮也有，这几年霍先生时常点名要吃馄饨，我就常在冰箱里常备着皮子……找着了。” 林知言心神一动，接过食材说：“那馄饨汤，要用紫菜虾皮打底，再放一小勺松茸鲜。” “就是八九月份采摘的松茸烘干，研磨成粉，一般都是、自家做自家吃。不过，本地几家大型的、连锁超市里，都有售卖。” 张姨恍然大悟，连忙解开围裙，“我这就去下面的超市逛逛，有没有林小姐说的‘松茸鲜’，可这食材……” 林知言娴熟地挽起衣袖，笑着说。 “没事，病人最大，谁叫他点名、要我做的馄饨呢。” 霍述靠在轮椅中，很轻地笑：“我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姨叫来医生，手忙脚乱地将霍述哄回楼上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外头传来动静。 “林知言？” 林知言微微一笑：“没和好，就不能来了？” 骆一鸣走过来，吸了吸鼻子，“包饺子？” 林知言将拌好上劲的馅料搁至一旁，转身靠着料理台道，“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想问你。” “你知道霍述肩上的烫伤，是怎么弄的吗？我问过他，他不肯细说，我觉得有点奇怪。” “烫伤？” 听到“宅子起火”二字，林知言心下一咯噔。 “你说，他冲进去了？” 回忆起那晚的惨烈，骆一鸣仍是有些后怕，“那么大的火啊，人冲进去就是个死。虽然最后关头他被人拦住了，但爆破后飞溅的玻璃渣还是烫伤了他的肩膀……大概就是你说的那处吧。” “我不会自杀的，自杀是懦夫的行径，我很瞧不起。” 林知言很想上楼揪住霍述的衣领，质问他一句：你冲进火海的行径，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他能想些什么？ 林知言抿了抿唇，反问：“我想了解，他会说吗？你觉得霍述是那种，会在我面前诉苦的人？” 骆一鸣哑口无言，“也是。他要是肯放下身段装乖卖惨，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追回你了。” 林知言淡淡抬眸，用轻柔而坚定的语气问，“季婉是谁？她知道多少？”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