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瞥见一旁的小桌上摆着助理带来的晚餐，一碗用小米混合枸杞、当归、红枣等药材熬制的四宝养元粥，一碗熬得奶白的黑鱼豆腐汤，撒了肉末香菇的鸡蛋羹和一碟不知道是什么的精致红肉，水果是新鲜洗净的车厘子，都是术后补气血的东西。 霍述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幺幺，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别。” 林知言舀了一勺汤递至他唇边，平静说：“大郎，吃药了。” 林知言一顿，实在后悔开这么一个不恰当的玩笑。 她敷衍地用勺子往前送了送，随即被男人噙着笑含住。 霍述胃口不算太好，但还是顺着林知言的心愿，吃完了大部分滋补的药膳。 “我那里有，你的小助理送了很多。” 林知言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色，明白过来：水果偏硬，咀嚼吞咽时需用力，容易造成他胸腔的疼痛。 林知言遂将叉子上的车厘子塞入自己嘴中，端起果盘起身出去，过几分钟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暗红色的鲜果汁。 “借护士长的破壁机，将车厘子打成汁。” 霍述低头喝了大半，鲜艳的果汁为他的唇瓣增添了几分艳色。 他心情大好的样子，眉间眼角都是笑意，“幺幺，还记得以前……” 林知言将杯子置于餐桌上，打断他追忆往昔。 “明天上午。有个特别要紧的工作，必须回去闭关。” “可以，工作最重要。” “好多了，能落地。” “不用了，凌妃陪我。” 霍述放软了语气，林知言顿时没了脾气。 “幺幺。”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于是霍述重新翘起唇线，眨眨眼说：“好好工作，别担心我。” 林知言仔细交代了助理几句，方转身离去。 …… “要不，设计一套大熊猫主题的玻璃画？” 林知言用触控笔顶着下颌，摇头说：“熊猫的吉祥物太多了，我们很难超越。” “那样过于沉重，纪念品还是要轻松美观点。” 眼瞅着耗了五天还没结果，林知言比凌妃更为焦灼。 正头秃着，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林知言将笔食夹在中二指间，抽空回复：【还没摸到头绪。你伤怎么样了？】 林知言：【你也是。】 林知言前天发了条朋友圈，问同行哪里能代购到真正纯粹的青金石颜料，很小的一件事，没想到被霍述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