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别人听到,只怕贻笑大方。霍总杀伐果决,什么时候、成了恋爱脑?” 霍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就像生命的最后一丝精神气,都燃烧在这个眼神里。 霍述面色一僵,连手上扎着输液针也顾不上了,忙抬臂去抓她的手:“幺幺……” “再坐会吧,别走。” 去扮尸体,都不需要化妆。 霍述看着她,似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林知言没管他,俯身按下按钮,将他的床稍稍摇起来些,好让他能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纸杯压在男人淡薄的唇上,又戳了戳,霍述这才张嘴,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水。 疤痕大概硬币大小,周围散落几点火星子似的白点,愈合后的皮肤薄且滑,边缘有点不规则的褶痕。 那便只可能是她离开后的那几年伤的。 林知言放下杯子,歪着头,好奇问:“你这疤,怎么弄的?” 霍述若无其事地拢了拢衣襟,盖住那点伤疤。 林知言虽心下奇怪, 但见他这副病恹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追问细节。她将杯子置于矮柜上,说:“你别动了, 免得伤口裂开。早点养好身体, 你不在, 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他挂着毫无血色的笑, 眸中却恢复了往日运筹帷幄的自信,说:“放心, 公司有应急方案。如果连这点风波都摆平不了,我手下的那群人, 也没必要留着了。” 林知言纳闷, 霍述再聪明, 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霍述轻描淡写的语气, 无端令人怔忪。 霍述似是洞悉她的想法,轻声说:“我掌控着常人一辈子也无法掌握的钱财和学识, 自然也要面对常人无法承受的危险。你不用觉得我受了委屈,幺幺,我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的同情。” 尽管他是如此地渴望她的存在,渴望得神经都在抽痛。 林知言轻声岔开话题,“我只是觉得,你们那个世界太复杂。” 林知言看了眼手机时间,起身说:“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林知言闻声回头,见霍述殷殷地看着她,“你明天还来不来看我?” 林知言不置可否:“我还要住院观察两天,可能会吧。” “看情况。” 林知言浅浅一笑,转身推门出去。 拾一:【幺幺,你回房间了?】 拾一:【想你。】 才分开不到五分钟呢,这话哄谁? 拾一:【好。】 霍述渡过危险期后,次日就转出了重症监护室。 直到一群医护人员推着霸总从电梯出来,一拐方向,送进了她隔壁的普通病房。 做邻居总比做室友强,何况省了上下楼探视的麻烦,林知言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