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安排员工每天轮流照顾小铃铛，等到闲下来已经是三天后。 “你还知道过来啊？只听过演员轧戏，没见过助浴师还轧活儿的。” 【最近福利院事情多，抱歉啦。】 “谁要被一群大妈围观身体啊？恶心死了！” 林知言一顿，点点头。 忙碌完，林知言坐在客厅的单人椅中誊写患者的例行健康监测数据，霍述从楼上书房下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还没切换精英模式，有些慵懒。 霍述去厨房接了杯热水，声音有些哑：“谢谢，林老师还是这么细心。” 林知言莞尔，眼眸明净，【多亏你费心，小铃铛已经转院。】 霍述清了清嗓子，倚在厨房门口问她，“林老师的那个学生，现在情况怎样？” 林知言看出了霍述的状态不对，目光落在他单薄的居家长袖t恤上，轻轻蹙眉，【你是不是着凉了？】 【快入冬了，你在家要加件毛衣。】 霍述端着杯子走过来，眼睫半耷着，“毛衣太束缚，我不喜欢。” 她低头，继续在膝上摊开的表格上誊写霍依娜的健康数据。看到身高体重那一栏，她笔尖一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霍先生身高体重多少？】 “857，792。” 林知言微笑着记下数字，不肯说。 这回霍述笑出了声，眼波在灯光下格外缱绻。 林知言扭头翻包，半晌，迟疑问：【家里有软尺吗？】 林知言歪头：？ “林老师用手臂圈一圈，大概能测出来。” 林知言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想象一番，反应过来。 林知言看着微抬双臂的霍述, 眨了眨眼睛。 意料中的圈抱并未到来, 林知言只是轻轻踮脚，伸手捏住他的衣领, 翻出里头藏着的商标。 没按常理出牌。 被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夸赞“聪明”, 林知言还没迟钝到听不出话语里的揶揄。 周末, 林知言抽空去了趟百货商场。 回到公寓, 林知言搜索之前记下的t恤品牌，还真找到了衣服的详尽尺码。 这次她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仔细对比衡量，估算出大概数据，又下载了许多时下流行的男式毛衣做参考，拆拆补补好几次，才最终定下针法框架。 她倚在小小陪护床上，开一盏夜灯，让毛线在针尖飞速勾拉翻转，连成一片柔软的衣料。织累了就揉揉脖子下床走动走动。 医院的会诊结果很快出来了，老专家慈眉善目，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