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回到车里，手机收到同事发来的失踪人口名单，她逐一细看。 小胡递过来一根烟，姜瓷摇了摇头：“戒了。”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别瞎开玩笑。”包子瞥他一眼，知道小胡又在笑话他胖。 李佳佳也长着一张圆脸，小眼，塌鼻，模样不太漂亮。 “嗯，赵家那对小姐妹，比我还黑，个头也矮，跟营养不良似的。”小胡吐出一团烟雾，口吻里带着淡淡怅然。 姜瓷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口的沉闷感更加浓郁，难以纾解。 姜瓷的喉头涌起一股甜腥，她抿了抿唇，将不适感强压下去，努力让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名单上。 为了避免被张军看出端倪，李晓蕾不敢明示，使用的大多是同音或谐音字，故而姜瓷在比对时，每个名字都要反覆念几遍，才能得出结果。 这也正常，如果对方是像李晓蕾这种情况，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离世，即便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报案。 只要能查出肖美芳或是张军的下落，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她们。 姜瓷思考该怎么说服领导，将失踪案作为恶性买卖人口案立案调查。 一时之间，姜瓷的头脑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念头，杂乱不堪，也焦急不堪。 “先回警署吧。”姜瓷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眉心。 小胡负责开车，半截烟叼在嘴里，沿着开发区的开阔道路直行。 “前面拐弯也一样，开发区这种路都是连着的。”小胡不以为然。 小胡烦躁的骂了一句，只得调头回去。 她的背脊不由自主绷紧，一瞬不瞬盯着那厂房外生锈的牌子：晴多多纺织用料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