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早饭很丰盛，却不会过分奢华铺张，同样是豆浆包子米糕馅饼，做法却比外面讲究许多，品相漂亮，盛在精緻的瓷器餐具里，满满摆一桌，看着特别有食慾。 气氛也很舒服，既不会死气沉沉的静默，也不会七嘴八舌的吵闹。 到了现代，禾花雀已经快濒危了，想要復原这道菜的人，就用鸽子的舌头代替，且必须是乳鸽，因为鸽子长大后舌头会逐渐长出肉刺。 庄佳觉得，就这种家庭氛围，于杨居然没成为一个厨子，真是不可思议。 早饭还没吃完，陆续有人过来拜年，有外地的名厨，也有地方的领导，还有外国人。 是那种……感觉个人存在对社会很重要，很有意义的厉害。 一会儿，又有两个人来拜年。 唐林昊看见庄佳，也愣了一下，不过那点惊讶转瞬即逝，他貌似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沉默跟在一个头髮花白的老妇人身后，没有再看庄佳。 直到被于杨轻轻拉了两下，她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别人很失礼。 于杨没答话，把庄佳带到外面，像是有意避开唐林昊和那位老妇人。 “你走得太快了，我脚都疼了。”她扶着廊柱喘气。 他蹲下来准备脱她的鞋，庄佳的脚往里缩了缩，“我的脚没事，你快说说呀，唐林昊怎么来了？那个女的是谁？是他奶奶吗，还是他外婆？” “他妈妈？年纪好像有点大……”庄佳讪讪的，没好意思说，对方看起来像六十多岁的老婆婆。 “那她来你家拜年是……”庄佳抿抿唇，不知怎么声音低落下去，“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没别的意思。” 庄佳低下头，老老实实说道：“是很好奇，想知道他为什么剪我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