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正林对于杨的指控怒不可遏。 于杨只是淡漠的看着。 受害者家属的悲愤痛苦,罪犯的仇怨记恨,旁观者的义愤填膺,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果每一样都要在心里过一遍,那这份工作就太累了。 “没有!”孟正林道,“我中午吃过饭,看到家里有新买的牛奶和坚果,想着晓甜前几天打电话抱怨家里没吃的,所以就给她带去……” 于杨说:“带牛奶去见孟晓甜,是你自己临时决定的,所以,能把握住机会将打胎药注射进牛奶里的人,只有你和孟太太。” 孟正林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他喃喃自语:“不对……这不可能啊……不可能……” 他走出门外,看守的警员走上前,眼神里彷佛在询问:现在抓人么? 警员明白,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于杨坐在一家名叫上井和食的日料店里,一边等待着消息,一边旁观庄佳的相亲过程。 举止轻浮,谈吐低俗,且非常自大,自认为很有魅力,无视庄佳流露出的尴尬,一个劲聊着没品的笑话,很让人生厌。 男人炫耀自家产业多么雄厚,邀约庄佳晚饭后一起出去消遣,暗示得非常明显,既急色,也粗俗。 但是相亲这种事,再不满意对方,也要保留基本的礼貌,毕竟要给介绍人一个面子。 于杨的手机终于响起。 于杨问:“交代作案原因没有?” 于杨心口好似堵了块石头,沉闷得无法呼吸。 于杨的眼眸暗沉如无尽深渊。 于杨沉默的挂断电话,摘下腕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下手腕。 对方不耐烦的扭过头,蹙眉打量他一眼,“干嘛……” 不等话音落下,一记猛拳狠狠击中男人面部!鼻血开花! 店内食客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