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去哪 半路上，他将车停在路边，下车买了两瓶水，递给慕紫一瓶。 她不渴，更没有胃口。 慕则宁拧开瓶盖，发出一声咔擦轻响，他一边喝水，一边看慕紫此刻的表情，彷佛在欣赏最有趣味的景緻。 那是一种充满恶趣味的观摩，是比幸灾乐祸更恶劣的行径，犹如揭人疮疤，让伤口血淋淋暴露，再津津有味欣赏对方痛苦的表情。 「这说明不了什么。」慕紫紧紧捏着手里的水瓶，指关节发白，「也许那两个人是萧婉婉的仇家……」 言语间满满的讽刺。 慕则宁却还觉得不够尽兴，微笑着问她：「想不想再试试？」 慕则宁勾着唇角，心情愉悦，「知道慕灵是怎么疯的吗？她看见了你灵魂出窍的情形，于是慕容承派人给她注射了一种精神类药物，使她看起来神志不清。说起来慕容承还算有点人性，对吗？看在血缘关係的份上，至少给慕灵留了一条性命。」 「够了！」慕紫再无法忍受，低喝，「够了！不要再说了！！！」 慕则宁从后面猛地拽住她的胳膊，狠戾道：「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是一样的！在慕容承面前，我和你都是受害者，都是被他玩弄的人偶！」 「我恨你！」慕紫用力推他。 慕紫气血上涌，不知是怒是憎，她挣脱慕则宁的桎梏，整个人剧烈喘息，说不出话来。 慕紫死死咬住牙关，抑制住喉咙里的咆哮，转身离开，狼狈如落荒而逃。 寒冷的风吹过，慕紫觉得骨头缝里也是冷的。 「小姑娘，去哪儿啊？」 是啊，她该去哪？